年夜饭,贾家和许大茂家一起吃。
许大茂和秦京如来到贾家这里一起吃。
倒也很热闹。
许大茂之前是因为想打秦淮如的主意,现在其实还是有点这个心思,不过眼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秦。。。
天刚蒙了点鱼肚白,四合院的鸡还没叫,何雨柱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怕惊醒熟睡的秦淮如和小当归。窗外风不大,但屋顶光伏板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像一首低语的安眠曲。他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口袋里还揣着火种背包的主控芯片模拟器??这是他最近随身携带的习惯。
楼下实训基地的灯已经亮着。林晓彤昨晚发来消息说,缅甸学员带回的“希望一号”在难民营连续运行满三十天,供电效率稳定在87%以上。这个数字远超预期。她提议将这套应急电源模块标准化,纳入全球萤火驿站的标配清单。
何雨柱走进实训室,墙上电子地图上的绿点又多了三个:西非尼日尔河三角洲、南美玻利维亚高原村落、中国内蒙古边境牧区。每一个闪烁的光点背后,都是一群人正从黑暗中走出的脚步声。
他打开电脑,调出“希望一号”的技术参数图谱,正准备标注优化建议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许大茂,手里拎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脸上带着少见的认真劲儿。
“你比鸡起得还早。”许大茂把包子放在桌上,“我刚送完央视那帮人去机场。扎西临走前非要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他妹妹已经开始学接线了,村里女人围坐在火塘边,一边纺羊毛一边听她讲课。”
何雨柱笑了:“挺好。光要进得了屋,还得进得了心。”
许大茂坐下,咬了一口包子,忽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咱们厂的老家属区。东头那排平房,以前连个路灯都没有,现在每家门口都装了太阳能壁灯。有个老太太认出我,拉着我说:‘这不是许师傅吗?多亏你们那个傻柱搞的什么电站,我现在晚上起夜都不用摸黑了。’”
他顿了顿,眼神有点飘:“她说‘傻柱’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不是嘲笑,是亲昵。就像……就像叫自家孩子。”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低头咬了一口包子。韭菜混着猪油渣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和记忆里四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那时候他在食堂掌勺,每个月工资barely够买两斤肉,可总偷偷给孤寡老人多舀一勺菜汤。别人笑他傻,他说:“人活着,不就图个心里亮堂么?”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许大茂忽然说,“当年你被陷害挪用公款那件事,是我通风报信给领导的。我以为能把你挤走,结果反让你去了非洲支援项目,从此一飞冲天。”他苦笑,“这些年我嘴上不服输,心里早就认输了。不是输给你有钱有势,是输给你……一直没变。”
何雨柱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如水:“我知道是你告的密。”
许大茂猛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
“张磊查系统日志时发现的。”何雨柱淡淡道,“但他没告诉我细节,我只是猜到了。因为你每次见我修设备,都会站在旁边看很久,像是在赎罪。”
许大茂眼眶红了,低下头,声音哽咽:“我不是坏人,就是太嫉妒你了。你傻乎乎的,却什么都做得成;我精明算计一辈子,到头来连儿子都不愿回家看我一眼。”
“那就改。”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你现在每天跟着摄制组跑基层,拍那些传灯人的故事,不就是在找自己的光吗?别等死了才让人说一句‘这人其实也不坏’。”
许大茂重重点头,抹了把脸,站起身:“下一站是青海玉树,我要亲自跟车去高原电站验收。这次我不再是蹭镜头的配角,我要当记录者,也要当参与者。”
他出门前回头问:“你说,我能申请一个火种背包钥匙吗?”
何雨柱笑了:“只要你愿意背十年,我就给你。”
清晨七点整,实训基地准时响起晨会铃声。李阿秀带着两名云南新晋运维员上线视频会议,背景是怒江峡谷深处的一座微型水电站。她们刚刚完成汛期前的检修,正在为下游三个自然村接入新的配电线路。
“老师,我们遇到一个问题。”李阿秀指着屏幕上的电路图,“这里的地形太复杂,电缆架设成本太高,村民集资只够覆盖一半路程。我们想试试无线输电实验包,但功率衰减严重,五米外就断了。”
何雨柱仔细看了波形图,沉吟片刻:“你们有没有试过用山体做天然导体?”
众人一愣。
“土壤本身可以传导微电流。”他快速画出示意图,“把正极埋入高处岩石层,负极接在村落接地桩,形成地回路。虽然效率不如铜线,但胜在便宜耐用。我在马萨瓦用过类似方法,当地人叫它‘大地血脉’。”
李阿秀眼睛亮了:“我们可以动员全村人一起挖沟埋极板!这比花钱买电缆强多了!”
“记住,”何雨柱叮嘱,“安全第一。接地电阻必须小于十欧姆,雨季前务必加装漏电保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