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就给我好好的去讲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啊!你现在在给我扯什么东西?
崔琰迷茫的往左右看去。
见到大多数百姓都与他一般眼神迷茫,这才放下心来。
幸好。
要是大汉的百姓都能听懂这。。。
春去秋来,寒暑更迭。许攸伏诛之后,北方战局骤然明朗。袁谭与袁尚残部因内讧而元气大伤,彼此攻伐不止,黎阳、邺城之间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十室九空。赵云趁势率虎贲营深入河北,以“抚降安民”为名,广布天子德音,收纳溃兵,收复城池十余座。所到之处,开仓赈济,斩贪官、释囚徒、免赋税三载,民心归附如潮。
李肃亦未停歇。夺取白马津后,他立即整修工事,加固城墙,并遣使联络幽州旧将鲜于辅、齐周等人,暗中策反其部曲。不过月余,幽州境内已有五郡倒戈,公孙康孤立无援,被迫退守襄平。而吕岱在交州大胜之后,并未班师,反而顺势挥军北上,屯兵桂阳,与荆州南部形成对峙之势,震慑刘表、张绣诸将,使其不敢轻动。
金陵太极殿内,刘邈端坐龙椅,手中执一卷竹简,正是各地奏报汇编而成的《河北实录》。他目光沉静,一页页翻过,仿佛在读一部早已写就的命运之书。
“陛下。”张昭步入殿中,双手捧着一封密奏,“辽东急报:公孙康遣使求和,愿献马三千匹、皮甲五百副,只求朝廷允其子袭爵,保境自守。”
刘邈轻笑一声:“保境自守?他若真有此心,何须勾结士燮,图谋南方?”
“然则杀之恐激其死战,不如暂受其降,待日后徐图之。”张昭劝道。
刘邈缓缓合上竹简,抬眼望向殿外苍穹:“子布啊,你总以为仁政可化干戈,却不知乱世之中,怀柔即是纵患。今日受他降,明日他便以为朕怯战;今日赦其罪,他日必再犯边疆。朕可以容一时之屈,但从不容反复之贼。”
说罢,他提笔批红:“拒其请和,诏令吕岱移师渔阳,与李肃遥相呼应,准备南北夹击,务必将公孙氏逐出辽东!另命田豫为幽州刺史,即日赴任,安抚降众,重建郡县。”
张昭心头一震,欲言又止。他知道,这一诏令一旦下达,意味着朝廷将正式开启对东北边陲的彻底整合??那是一片百年未入王化的荒远之地,山高路险,胡汉杂居,治理极难。但刘邈显然已下定决心,不再容忍任何割据势力的存在。
“陛下……此举耗资巨大,国库虽丰,亦恐难久支。”张昭终是开口。
“所以,”刘邈淡淡道,“该收的钱,也该收了。”
话音刚落,殿角屏风后走出一人,身着青袍,面容清癯,手持铁算盘,正是户部尚书钟繇。
“臣已核算清楚。”钟繇躬身禀报,“自建安十五年以来,天下豪族隐田逃役者不下三十万户,私藏粮谷逾千万石。仅江东七郡,就有世家大族占地万亩以上者六十三家,奴婢成群,几如国中之国。”
刘邈冷笑:“他们占的是地,夺的是税,窃的是国本!”
“陛下欲行均田?”张昭惊问。
“不是均田,是清算。”刘邈声音低沉却如雷贯耳,“朕登基之初,念及天下初定,故宽待豪强,许其保有旧产。可这些人不知感恩,反借机扩张,兼并土地,役使良民,甚至勾结叛逆,资助许攸!如今许攸已除,轮到他们了。”
钟繇随即呈上一份《清田令草案》,其中规定:凡田产超过千亩者,须自报数目,隐瞒不报者,一经查实,田籍充公,家主流放;每户可保留百亩为永业田,其余皆由朝廷按等分级征收重税;同时设立“检籍司”,专司核查户籍田册,允许百姓举报告发,赏以所罚之半。
张昭看完,脸色发白:“此举恐激起大乱……”
“那就乱吧。”刘邈站起身,负手踱步至殿前玉阶,“朕宁听万人怨,不让一人篡。这些人仗着祖荫横行乡里,视法令如无物,以为朕顾忌士族声望便不敢动手?殊不知,大汉的江山不是靠门第撑起来的,是靠百万将士用命、千千万万百姓耕织供养的!”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电:“传旨下去,明年春耕之前,检籍司必须进驻各州郡县。若有阻挠者,不论身份高低,一律视为谋逆同党,抄家灭族,绝不姑息!”
钟繇领命而去。张昭伫立原地,久久不语。他知道,这场风暴一旦掀起,必将席卷整个中原大地。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岂会甘心束手就擒?
果然,不出三月,消息传遍天下。
会稽虞氏闭门拒吏,私调家兵三百,围困县衙;吴郡陆氏联合十余望族,在太湖设宴盟誓,扬言“宁死不受辱”;豫州陈氏更是公然焚毁官府田册,宣称“天子失道,吾等自保乡土”。
更有甚者,一名自称“儒林义士”的学子,在洛阳太学门前自刎明志,遗书痛斥刘邈“背弃士人,暴虐无道”,一时舆论哗然。
刘邈闻讯,只冷冷一笑:“忠君爱国者,死而不惧;沽名钓誉者,死只为名。此人若真忠义,为何不去刺杀许攸?偏偏等到风头正盛时才死?”
随即下令:“厚葬之,赐谥‘节愍’,碑文由鸿胪寺撰写。但太学祭酒以下,全部革职查办,另选通经务实之士充任教职。今后学子若不习律法、不懂农桑、不通兵略,不得参加科举!”
此令一出,天下震动。许多原本观望的中小士族开始动摇,纷纷主动申报田产,以免遭祸。而部分顽固大族则暗中串联,意图起事。
就在此时,北方传来惊人变故。
赵云在进攻邺城时,遭遇伏击。一支伪装成降兵的敌军突然发难,夜袭主营。赵云亲率亲卫死战突围,虽斩敌数百,但仍损失将士八百余人,本人左臂亦被毒箭所伤,险些不治。
消息传至金陵,满朝震惊。刘邈当即亲赴太医院探视赵云,见其面色苍白,缠臂渗血,不禁握其手哽咽:“子龙,朕差点失去你。”
赵云勉强一笑:“臣不死,只为护陛下江山安稳。”
刘邈点头,眼中微润,旋即恢复冷峻:“是谁设伏?”
“蒋奇。”赵云沉声道,“但他背后,还有人。”
“谁?”
“审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