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解密权限触发:Lullaby-∞NightingaleProtocol】
>【发送者:林修远(代号‘夜莺’)】
>【接收者:苏婉】
>【时间戳:2023年4月5日03:17:09UTC+8】
>
>“婉:
>我在喀布尔郊外的地下中继站找到了最后一条链路。他们用‘反听尘’算法污染了全球三百多个广播频率,试图制造群体性幻听,瓦解‘Lullaby-∞’的情感共鸣网络。我已经切断主控,但核心代码仍在自我复制。
>
>我必须进去,彻底焚毁它。
>这意味着我可能再无法脱身。我的生物信号已与系统深度耦合,一旦断开,肉体将不可逆衰竭。
>
>但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听尘’不该成为武器,哪怕是为了正义。
>它该是摇篮曲,是雪夜里的低语,是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的呼唤。
>
>我把最后一段旋律交给了儿子。他知道怎么找到你。
>如果你听见了这首歌,请替我告诉他:
>爸爸没有失约。
>春天来了,我正在回家的路上。
>
>??修远”
屏幕上的字一行行浮现,又一行行淡去,仿佛写完便自行销毁。最后,界面跳出一个倒计时:**72:00:00**。
七十二小时后,系统将启动“终焉协议”??自动格式化所有数据节点,包括林修远意识残存的最后痕迹。
苏婉盯着那串数字,胸口像被巨石压住。
她不能阻止他。她甚至不该劝他回来。因为他所做的一切,正是“听尘”最初的意义:牺牲个体,换取千万人内心的安宁。
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转身回到客厅,轻轻抚摸小树的头:“你愿意和阿姨一起,帮你爸爸完成这首歌吗?”
男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能让他听见吗?”
“能。”她说,“只要你相信,他就一定能听见。”
她打开钢琴盖,将乐谱铺在架上。两人并肩坐下,她教他如何调整节奏,如何让副歌部分的情绪更饱满。她把林修远藏在高频里的摩斯信号转化成音符,补进间奏,形成一段新的旋律线??不再是求救,而是一句回答:
>“我在听。
>我们都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