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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0不给面子就别要了(第1页)

华旗那边,陈贵良答应飞过去。

至于什么时候过去,陈贵良并没有讲清楚。

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华旗恰好等不及那天。

不仅如此,《人在?途》的编剧田雨生,反而受邀从蓉城飞到了。。。

车子驶入云南昭通时,天光微亮。晨雾如纱,缠绕在山腰的梯田之间,一层层青绿与灰白交错,像是大地尚未苏醒的呼吸。山路依旧崎岖,但许风吟已熟悉了这种颠簸,方向盘在他手中稳如磐石。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踩着某种隐秘的节拍。

“下一站是镇雄县的一所完小。”张老师翻着资料,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片宁静,“叫‘云岭小学’,建在半山腰上,学生大多是苗族和彝族孩子。校长说,他们有个传统??每年春分,孩子们会把写给亲人的信烧掉,说是‘寄给风’。”

赵医生睁开眼:“烧信?”

“嗯。”张老师点头,“他们相信,风会带着字句飞到远方亲人耳边。可问题是……很多孩子的父母,早就没了音讯。”

许风吟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副驾上的《回声档案》箱子里。第六十二号故事还温热地留在他心里,而此刻,他又听见了另一种沉默的呼唤。

“我们这次带录音机去吧。”他说,“让风带走声音,而不是灰烬。”

三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片开阔的坡地上。远处,一座红砖砌成的教学楼孤零零立着,屋顶飘着一面褪色的国旗。操场上铺着水泥,裂缝里钻出几株野草。十几个孩子围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神里有种早熟的警惕。

一位中年妇女迎上来,皮肤黝黑,眼角刻着深深的纹路。“我是杨校长,也是这儿唯一的汉语老师。”她握了握手,“你们来得正好,明天就是春分。”

当晚,他们在教师宿舍住下。屋内陈设简陋,一张木床、一个火塘、几本翻烂的教材。晚饭是玉米糊和腌菜,孩子们坐在角落吃饭,几乎不说话。一个小男孩全程低头搅动碗里的粥,手指冻得通红,指甲缝里全是墨迹。

“那是阿岩。”杨校长低声说,“五年级,成绩最好,但从不跟人说话。去年他爸在矿上出事,妈去广东打工,再没回来。他现在跟着奶奶住,每天走四小时山路。”

许风吟看着那个孩子,忽然想起小满第一次靠近桌子时的模样??那种小心翼翼,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走的小兽。

第二天清晨,他在操场边支起桌子,摆出彩纸、蜡笔、黏土,还有那台老旧的录音机。他蹲下身,对围观的孩子们说:“今天我们不画画,也不做手工。我们来做一件很特别的事??把自己的话,装进风里。”

孩子们面面相觑。

“你们不是每年都烧信吗?”他笑了笑,“可火烧掉了字,也烧掉了声音。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你们的声音,真的飞出去。”

他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放出一段熟悉的童声??是小满在贵州山坡上喊出的那一句:“妈妈??!”

声音响起的瞬间,全场寂静。

阿岩猛地抬头,瞳孔微微震动。

“这是贵州一个叫小满的女孩。”许风吟说,“她以前也不说话,后来用一只风筝,把她的话送给了妈妈。现在,她妈妈正往家赶。”

他顿了顿,看向阿岩:“你想不想也录一句话?不一定给你妈妈听,哪怕只是说给自己?”

没人回应。

直到中午,阿岩悄悄走到桌边,拿起一支蓝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成小方块,塞进玻璃罐。许风吟没有打开,只是轻轻放进《回声档案》的箱子,编号第六十五。

下午,他召集孩子们做“声音风筝”。这次他们有了经验:枯枝扎架,旧作业本糊面,彩笔写字。许风吟教他们把录音U盘绑在骨架里,再系上铃铛??和阿月、小满的一模一样。

阿岩一直站在远处看着,直到快收工时,才默默走过来,接过一根细线,开始编结。他的动作极慢,却异常专注,仿佛每一圈缠绕都承载着某种重量。

傍晚,他交出一只黑色的风筝,形状像一只乌鸦。翅膀上用白漆写着一行字:

>“我没有哭,我只是想你了。”

许风吟心头一紧。

他知道,在某些方言里,乌鸦是报信的灵鸟;而在另一些传说中,它是亡者的使者。这个孩子,或许早已学会用沉默祭奠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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