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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4天下谁人不识君(第1页)

颁奖礼结束后另有晚宴,多数获奖者和嘉宾都选择参加。

十个年度人物获奖者坐一桌。

后来的很多资料显示,今年只有九个人得奖,那是因为有一位进去了。一汽的老总。

这桌和别桌的人频繁往来敬酒。。。

黄土高原的冬天来得早,十一月初便已寒风刺骨。许风吟的车驶入那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小村时,天色正灰沉沉地压下来。山梁沟壑间散落着几户人家,窑洞半嵌在坡里,烟囱冒着稀薄的白烟。村口立着一块水泥牌,字迹斑驳:“柳树洼村,人口四十七人。”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这次同行的是赵医生和一位新加入的志愿者??李砚,一名刚从甘肃本地师范毕业的心理辅导专业学生,普通话带着浓重西北方言腔调,但眼神干净,说话沉稳。她说她小时候也曾在这样的山村长大,知道“有些话,不是不想说,是怕说了更疼”。

他们带来的“移动声音站”停在村委会前那片勉强算作平地的场院上。车身蓝绿波纹在风沙中略显褪色,可门上的“心灵森林”四个字依旧清晰。几个孩子远远站着围观,穿着不合身的大棉袄,脸蛋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出奇。

许风吟刚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角落,手里捏着一支断了芯的铅笔,在地上写写画画。他走近一看,那是一行重复的句子:

>“如果风能传话,

>我想问问爸爸,

>为什么每年清明,坟前的花都是别人放的?”

一遍,又一遍。

男孩叫周小满,十二岁,五年级,父亲在他五岁时因矿难去世,母亲改嫁去了新疆,再无音讯。他跟着年迈的爷爷过活,爷爷耳朵背,常年卧床,家里唯一的声响是炉火噼啪。

学校老师告诉许风吟,这孩子作文本上三年来每一篇开头都是这句话,语文老师曾试着让他换点内容,他只低头不语。后来老师们也就由着他了。“他说的话不多,但心里装的事,怕比这山还厚。”老师叹气。

那天下午,他们在车上布置好录音角,摆出彩色纸、蜡笔、信封和录音笔。林晚不在,这次没带相机,但许风吟知道,有些画面不必用镜头记录,它们会自己刻进记忆。

孩子们陆续进来录了些话:有想妈妈的,有抱怨作业太多的,也有单纯唱一首歌送给离世奶奶的。轮到周小满时,他站在门口迟迟不动,直到李砚轻声说:“你可以不说,也可以只写。”

他才慢慢走进来,坐下,拿起一支蓝色蜡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那句话。然后折成一只方方正正的船,放进木盒里。

许风吟没有拦他,也没问。他知道,有些伤口不能急着揭。

晚上,他们在村委会借宿。屋内烧着煤炉,热意有限,风仍从窗缝钻进来。赵医生翻看这几天收集的声音档案,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孩子……情绪压抑得太久了。”他说,“他不是执拗,是在等一个答案。哪怕是个坏的答案,也好过永远悬着。”

“问题是,谁给他答案?”李砚低声问,“他妈走了,村里没人提他爸的事。坟前的花是谁放的?连这点线索都没有。”

许风吟沉默良久,忽然起身拉开背包,取出那份早已泛黄的《回声档案》。他在第一百三十二页停下,写下新的条目:

>周小满,男,十二岁,汉族,甘肃省庆阳市柳树洼村人。

>父亲周建国,原某乡镇煤矿工人,2013年矿难中遇难。

>母亲马秀兰,事发后半年改嫁离乡,未留下联系方式。

>连续三年在作文中书写同一疑问,表现出强烈的归属焦虑与身份困惑。

>初步评估:存在慢性哀伤反应,需长期心理介入。

写完,他合上本子,望着窗外漆黑的山影。风刮过沟壑,发出低沉呜咽,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在回荡。

第二天清晨,许风吟独自走向村后的山坡。坟地就在半山腰,杂草丛生,碑石歪斜。他很快找到了周建国的墓??一块简陋的水泥碑,上面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没有照片,也没有悼词。

而坟前,果然有一束塑料花,颜色已经发白,显然是多年反复使用的那种。花旁还有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残留着烧过的纸灰。

有人来过,而且不止一次。

他蹲下身,在周围仔细查看。泥土松动,有近期踩踏的痕迹。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下,还留着半截燃尽的蜡烛。

回到村里,他悄悄向几位老人打听。起初没人愿意多说,直到遇见一位姓陈的退休村医,耳朵不好,但记性极清。

“周建国啊……好人呐。”老人眯着眼,“矿难那天,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本来能活,可听说还有两个工友困在里面,又折回去找,结果塌方……”

许风吟心头一震。

“那花是谁放的?”他问。

老人顿了顿,压低声音:“是他徒弟,刘铁柱。当年被他救出来的人之一。铁柱后来腿瘸了,干不了重活,可每年清明都来,风雨无阻。他还托人给小满交过几年学费,不敢留名,就说‘替个朋友’。”

许风吟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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