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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塞恩解压馆（第3页）

>“我不是他们。”

>

>“所以我能带着他们的声音走得更远。”

>

>“如果每个受害者都要亲自呐喊，那大多数真相将永远埋葬。”

>

>“代言不是僭越，是接力。”

镜子轰然碎裂，化作粉末随风而去。

第三关最为寂静。一间空屋，中央摆着一部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后，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姐姐，你说的话，大家真的会听吗？”

>

>是小雅临终前录下的最后一段语音。

朵朵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她本可以骗自己，说改变已经发生，历史已被扭转。但她不能骗一个死去的孩子。

她拿起麦克风，轻声回应：

>“我不知道。”

>

>“也许很多人依旧不信。”

>

>“也许权力还会掩盖。”

>

>“也许明天就会有人忘记。”

>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听见，还有一株草生长，还有一滴泪为真话落下……”

>

>“我就不能停下。”

>

>“因为你在我心里，一直没闭嘴。”

录音机自动倒带，重复播放她的回答。一遍，十遍，百遍。最终，整座山体开始共鸣，岩层中沉睡千年的语叶草种子纷纷苏醒，破石而出，织成一片碧绿的声幕。

她终于获得了“风语者”的资格??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诚实面对了自己的无力。

归来途中，她途经一片废弃的电视台旧址。塔顶天线早已锈蚀，控制室长满青苔。但她注意到，屋顶的避雷针顶端，竟缠绕着一缕极细的银丝，随风轻轻摆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

她爬上塔顶，取下银丝，放入检测仪。结果显示：这是一种新型生物导电纤维，能将声波转化为稳定电流，并通过大气静电层进行远距离传输。

换句话说，**自然本身正在进化成通信网络**。

她忽然笑了。原来系统以为它在追杀语言，殊不知语言早已超越了它的理解范畴。它还在用代码思维对抗信息，而真实之声却已融入风、水、植物、动物，乃至地质运动。

人类不必再建基站，不必再依赖电力，不必再担心断网。

只要还有人在说，大地就会替你传。

回到敦煌那晚，她梦见了母亲。她们站在一片无边的草原上，四周开满语叶草，每一朵都像一只竖起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