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放任这么多的高级间谍潜入了自家首都,不得不说,帝国的反间谍能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帝国大酒店外,看着前方和自己交战了十多分钟的盟军超位魔法使,此刻,处于半龙化状态的塞尔维亚却皱紧了自己的。。。
我抱着桃芽回到住处时,夜已深。她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贴着我的肩头,呼吸轻得像一片落在水面的桃瓣。小满跟在身后,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这份久违的安宁。
“她不吃药。”小满低声说,“我们试过常规镇静剂,但她身体排斥所有外来化学物质??基因层面有异常,像是……被改造过。”
我心头一紧:“北境的清洗技术?”
“不完全是。”她摇头,“她的神经系统与共忆纤维存在天然亲和性,就像你当年植入金纹后的初期反应。但更纯粹,没有排异,也没有副作用。林晚怀疑她是‘净源程序’在重启过程中自动生成的记忆载体之一。”
我低头看着桃芽的脸。那眉眼间,隐约有雪儿年轻时的模样,也有我妻子未嫁前的影子。可最让我心颤的是她额角那一道极淡的银线??如同月光划过的痕迹,若非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那是初井认证权限的生物烙印。
“她能唤醒系统?”我问。
“或许不是唤醒,而是继承。”小满声音微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不需要接入设备,只要集中意识,就能直接读取全球心井网络中的开放记忆流。她是活体桥梁,真正的‘渡者之血’。”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桃芽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薄被。窗外,灯火依旧连成星河,而天边已有晨曦悄然渗透云层。
第二天清晨,桃芽醒了。
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件物品,最后停在我书桌上那本泛黄的日记上。
“那是外婆写的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如泉。
我怔住:“你怎么知道……她写过日记?”
“妈妈说过。”她低声道,“她说外婆总在桃花开的时候写东西,写完就埋进树根底下。她说那些字会变成养分,让花开得更久。”
我的心猛地一缩。
妻子的确有过这个习惯。每年春天,她都会写下一封信,说是给未来的女儿看的,然后亲手埋在桃树下。后来系统判定这种行为属于“情感冗余”,强制清除了相关记录。我以为那段记忆早已湮灭,没想到竟通过母女口述,一路传到了孙辈耳中。
“你想看看那些信吗?”我嗓音发涩。
她点头。
我起身走向桃树,拿起角落里的小铲。泥土湿润松软,多年下来,树根盘错如网。我凭着记忆的位置挖下去,不多时,指尖触到一层油布包裹的东西。
打开后,三封信静静躺在里面,纸张泛黄,墨迹却清晰可辨。
第一封写着:“亲爱的囡囡,今天下了场春雨,你说雨是天空的眼泪。我告诉你,不是的,雨是大地在呼吸。就像妈妈爱你一样,无声,却从不停止。”
第二封:“你爸爸走了以后,我很怕你会恨他。可我不愿骗你。他不是不爱我们,他是被逼的。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背负别人的遗忘。”
第三封最短,只有两行:“如果这封信被你看到,请替我去抱抱他。告诉他,我没有一天不在等他回家。”
桃芽接过信,一字一句读完,然后把它们紧紧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听见左耳深处的金纹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古老的频率。
中午时分,林晚紧急召见。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全息投影显示着全球心井网络的实时状态图:原本平稳运行的记忆波形正出现细密裂痕,某些区域甚至开始逆向回流??那是大量沉睡记忆被激活的征兆。
“问题出在你上传的记忆包。”林晚指着数据流,“它触发了一个隐藏协议。我们原以为‘净源程序’已被重写,但它留下了递归指令:一旦检测到高纯度情感模组回归,就会自动启动‘人格镜像复制’流程。”
“什么意思?”我问。
“它想复制你。”他说,“不只是记忆结构,还包括你的决策模式、道德权重、情感阈值……它要把你变成一个可扩散的模板,嵌入每一个新生代的大脑发育过程。”
我冷笑:“所以它还是没放弃把我当神来造?”
“不完全是。”晨光插话,“这次的复制不是强制灌输,而是诱导共鸣。就像桃芽那样,具备特定基因标记的人会自然产生共振,从而无师自通地理解共忆系统的运作逻辑。他们是新一代的‘自发记忆守护者’。”
我沉默良久,忽然问:“有多少人符合条件?”
“初步筛查显示,全球约四万三千例。”小满回答,“大多数集中在北境战后移民区,且多为失散家庭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