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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干不干你就完了（第2页）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抬头望天，包括那些正疯狂冲锋的叛军士兵。他们本能地顿住了脚步，脸上写满疑惑与不安。

然后??

轰！！！！

轰！！！！

轰！！！！！

七面八方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承天门广场两侧的望楼、东西朝堂、掖庭宫墙……所有看似坚固的建筑在同一瞬间向内坍塌！砖石飞溅，木梁断裂，而更可怕的是??那一根根黝黑粗壮的炮管从中探出，如同地狱巨兽张开了獠牙！

第一轮齐射！

七十七门火炮同时咆哮！

轻盈的铁球裹挟着高温与动能，撕裂空气，横扫整个广场！每一发炮弹落地，便是一片区域的彻底毁灭。人群密集处瞬间被犁出数道血沟，断臂残躯如稻草般抛飞，有人上半身直接消失，只剩两条腿还站着；有人被炮弹击中后整个人炸成碎片，血雨洒落三丈之外。

“啊啊啊??！！！”

“跑！快跑！！”

“妖法！这是妖法！！”

恐惧如瘟疫般蔓延。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丢下兵器四散奔逃。可四周宫墙高耸，出口已被提前封锁，他们只能在广场中央徒劳地乱窜，成了活靶子。

第二轮齐射！

又是七十七声怒吼！

这一次，炮口压低，专打地面。弹丸撞击石板后跳跃前行，形成可怕的“跳弹效应”，所过之处，成排成排的士兵像是被无形镰刀收割的麦子，齐刷刷倒下。鲜血迅速汇聚成河，顺着地势流向丹陛，宛如一场红色的潮汐。

第三轮齐射！

炮膛尚未冷却，新一轮火药已然填装完毕。这一次，炮兵们换上了霰弹??铁钉、碎铁片、铅丸混合装填，一经发射，便如暴雨倾盆，覆盖方圆十丈！

惨叫声达到了顶点。

有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眼球已被铁钉贯穿；有人抱着断臂哀嚎，手臂只剩一根筋连着身体；更多的人则直接瘫倒在地，浑身插满细小金属碎片，像一只被钉死的蝴蝶。

郑岐站在废墟上，满脸血污，嘴唇剧烈颤抖。他亲眼看着自己最精锐的七千私兵在短短半炷香时间内灰飞烟灭。他想喊，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不……不可能……”他喃喃道，“这不是人能造出来的武器……这是天罚……是天要亡我郑氏……”

话未说完，一块飞溅的炮架碎片呼啸而来，正中其胸口。老头身体猛地一颤，喷出一大口鲜血，仰面栽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王诠也没能幸免。他在混乱中试图组织骑兵突围，刚翻身上马，就被一发跳弹击中马腹。战马当场炸裂，血肉横飞，将他也掀翻在地。还未爬起，又被后续炮火波及，整个人被气浪掀飞数丈，重重砸在宫墙上，脊椎断裂，当场毙命。

夏林来的两千骑兵见势不妙，立即调转马头欲从玄武门撤离。然而早有准备的禁军伏兵早已埋伏多时。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两侧宫墙上箭如飞蝗，弩机连发，更有数十名手持火铳的李承乾士兵列队射击，精准点杀骑手。战马受惊失控，互相冲撞践踏，两千骑兵未及交战，便已自相残杀殆尽。

唯有崔、裴两家安然无恙。

他们在叛乱初期便悄然退出战场，非但未参与进攻，反而派出家丁协助守卫宫门，甚至主动擒拿了数名企图逃跑的叛军将领，以表忠心。

此刻，崔家长老正跪伏在太极殿外，老泪纵横：“微臣一门忠良，从未敢生贰心！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裴家主亦紧随其后叩首：“逆贼郑、王勾结外藩，图谋不轨，罪该万死！臣等虽与其联姻，然大义当前，绝不敢徇私！请陛下明鉴！”

詹怡力立于丹陛之上，冷冷俯视二人，却不置一词。

真正下令的，从来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