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阵法,只将最先一批冲入时间长河的凶神天和各方宇宙生灵吸入。
此刻的时间长河入口外,仍然有大量的各方宇宙生灵在不断涌入。
“花师妹…”
徐鸣见状,向大阵外呼唤了一声。
“大师兄,你专心控阵,外面我们看着!”
大阵外,传来了四道异口同声的回应。
徐鸣闻言一挑眉。
不再管外面,专心对付大阵内的敌人。
此刻徐鸣利用百道符?构建的大阵,形成了一道罩形光圈,覆盖了大半个第十段时间长河区域。
那从时间长河入口,不断。。。。。。
晨钟落下的那一刻,天地仿佛被重新洗过一遍。空气里浮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澄澈,像是所有未曾出口的话语终于找到了归途。阳光斜照在“初心之源”的井口上,水面如镜,映出无数张面孔??有笑、有泪、有沉默中挣扎的嘴唇,也有终于松开紧握拳头的手。
陆言牵着儿子缓缓走下讲经台,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这片新生的宁静。可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就在无声学院开院诏发布的第七个时辰,第一道异象自北境极寒之地升起。一道长达千里的冰裂自地心蔓延而出,裂缝深处,竟浮现出一座倒悬的青铜塔影。塔身刻满失传已久的“古音纹”,每一道纹路都随风震颤,发出低频嗡鸣,与共语云的频率隐隐共振。
林语者虽已消散于星光,但他的遗留意志仍在系统深处游走。片刻后,藏书阁顶层的青铜罗盘再度转动,九百根铜针齐齐指向那座虚影之塔。
“那是‘回声囚笼’。”苏眠站在陆言身旁,声音微颤,“五百年前,沉默议会为镇压第一批觉醒者,在极北埋下了九座‘禁语方碑’,将他们的声音封印于地脉之中。传说只要有人能听见这些声音,禁制就会松动……而今天,它们醒了。”
男孩仰头望着父亲:“爸爸,他们也想说话吗?”
陆言蹲下身,轻轻抚过他额前碎发:“是啊,他们等了五百年,就为了被人听见一次。”
话音未落,远方天际骤然炸开一片紫黑色雷云。一道身影踏雷而来,周身缠绕着锁链般的静默波纹,衣袍上绣着七重闭口图腾??正是沉默议会直属的“缄语执法使”。
他悬浮于学院上空,声音不带情绪,却如刀锋划过神经:
>“陆言,你扰乱言语秩序,唤醒沉寂之声,触犯《清净律》第三条。现令你即刻关闭共语云核心,交还情感种子,并将所有启声者押送至终审庭接受净化。”
人群骚动,但无人退后。那些曾被缝嘴、被抹名、被遗忘的人们,此刻反而向前一步,站成一道人墙。
陆言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对儿子说:“去井边,把‘那句话’准备好。”
男孩点点头,飞快跑向初心之源。
苏眠上前半步,直视执法使:“你们所谓的‘秩序’,不过是用千万人的沉默堆砌出来的假和平。我们不再信了。”
执法使冷笑:“不信又能如何?你们以为几句哭诉、几滴眼泪,就能撼动千年律法?”
“不是哭诉。”陆言终于起身,目光如炬,“是我们集体说‘不’。”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玉简??那是林语者临别前所赠的“原初语核”,内含人类历史上第一句被记录下来的情感语言:“我怕黑,抱抱我。”
随着玉简激活,一股无形波动以归尘宗为中心,向全球扩散。刹那间,四千万倾听志愿者的心跳同步了一瞬,紧接着,亿万尚未注册共语云的普通人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我不是怪物……我只是……想叫哥哥的名字……”
正是那卷从精神病院密室传出的尘封录音。
这一声,像是一根火柴划破永夜。
北境冰裂中,第一道嘶哑的呐喊冲破地壳:“放我们出去!!”
南洋深海,一艘沉没三百年的古船残骸突然亮起幽蓝符文,船长最后的遗言化作鲸歌回荡海面:“我对不起她……我不该瞒着她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