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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日子就要笑着过（第3页）

他又看见自己站在祭坛顶端，九具尸体围绕，手中高举铜钱，嘶吼着：“我不信命！我要重写它！”

他还看见自己被钉在青铜柱上，双眼被挖，口中塞满铜钱，耳边回荡着老者悲悯的声音：“第十八任，已疯。”

痛！无法形容的痛！

十七次死亡的记忆同时复苏，每一秒都像被凌迟千遍。林昭跪倒在地，浑身抽搐，鼻孔流血，指甲断裂，皮肤寸寸龟裂。他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徘徊，几乎要彻底消散。

就在即将湮灭之际，他听见一个声音??

**“别回头。”**

母亲的声音。

微弱，却穿透一切黑暗。

他猛然睁开眼，怒吼出声：“我记住你们了！！”

命力爆发，金纹覆盖全身，战甲轰然脱落，露出其下森然白骨??那是一具不属于任何时代的遗骸，额心嵌着一枚裂开的铜钱，胸口刻着一行小字：

**“林昭，生于癸亥年冬月十七，卒于未知。”**

这不是结束。

这是起点。

***

与此同时，北岭地窟。

沈知悔立于祭坛中央，九具黑瞳尸体环绕，黑色石碑悬浮半空，裂痕愈发扩大。一道虚影自碑中浮现，形似人影，却无五官，只有一双燃烧的眼睛。

“时机已至。”虚影开口，声如万雷齐鸣，“只要再献祭一名守命人之血，门便可完全开启。”

沈知悔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抬起左手，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石碑之上。刹那间，天地变色，星河倒转，紫微垣崩裂一角。

而在皇城，青铜殿古钟第九次鸣响，震彻云霄。

御座之上，那道模糊身影终于起身，揭开面纱，露出一张与林昭极为相似的脸??只是更加苍白，眼神空洞。

“欢迎回家，弟弟。”他说，声音冰冷，“这一世，换我来做守命人。”

暴雨仍在继续。

林昭走出天牢，手中紧握那枚从旧躯额心取出的裂铜钱。他的头发已有一缕变白，眼角多出细纹??忆尘砂提前耗尽了一次寿命。

但他笑了。

因为他终于明白了真相。

守命人并非一人，而是一个不断重生的灵魂集合体。历代所谓“候选者”，不过是筛选容器的过程。真正的战斗，从来不在人间，而在时间之外。

他抬头望向皇宫方向，轻声道：

“这一次，我不再为你而战。”

“我为自己而活。”

风起云涌，黎明将至。

而在遥远的雪原，沈知悔忽然抬头，望向南方，喃喃道：

“你终于醒了……那么，游戏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