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州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你猜猜看呢,呵呵,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同你成婚多年都不愿意碰你?”
“可是我们新婚夜……”沈知夏难堪道。
孟淮州神色阴冷,“新婚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新婚夜那日与你洞房的人可不是我呢。”
“你不过就是一个破鞋罢了。”
“也就是我孟家心善才会收留你,让你做了这么几年的侯夫人。”
沈知夏双手指甲死死地掐在手掌心,渗出殷红的血迹来,双眸通红。
她清清白白的嫁入侯府,等着他来才圆的房,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她的脑海中闪过六年前她们的洞房花烛夜。
沉重的金冠压得她脖子都伸不直,额头上也压出了一圈青紫的痕迹,她只能半垂着头。
嬷嬷说,她嫁的是侯府,勋贵人家,就算落寞了,可礼数在那儿,她不敢自己掀开盖头来。
只能垂眼,强撑着看着自己红色的绣鞋,数数每一朵花绣了几根金线上去。
就在她快撑不下的时候,有人推开了新房的门进来。
大红的龙凤喜烛被吹灭,紧接着她就被掀翻倒在了床上。
那人胡乱地拥着她,将她身上碍事的头冠和盖头扯开,撕坏了喜服。
她只当他是喝多了,合卺酒都忘记了喝,最后她昏了过去,至此,也没有看清身上人的脸。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孟淮州早已经穿戴好了衣裳,在门外等她了。
她那时候多天真啊,还自责自己竟然没有起来伺候他穿衣,让他等着他。
又觉得心中甜蜜,自己的新婚丈夫除了房事上粗鲁了些,也还是个体贴人的。
可是如今想来,竟然处处都是破绽。
她的确分不清那一夜的人到底是谁。
一瞬间的震惊之后,强忍着崩塌的心绪稳定下来:“胡言乱语,我看你就是失心疯了。”
“自欺欺人?”孟淮州似是十分畅快的看着沈知夏,“也不知道日后庭哥儿要是知道自己是被无媒媾和生下来的野种会怎么想。”
沈知夏猛地伸手揪住孟淮州的衣领,“你说,你说是谁,你这个畜生。”
她眼眶发红,拼命拉拽着孟淮州的衣裳,身体却是软耙耙地,无力得很,难以支撑之下又“砰”地歪在一旁的门框上。
孟淮州脸上的笑越发恶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人是谁了,哈哈哈。”
孟淮州笑,笑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说不准是从狗洞里爬进来的叫花子呢,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