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丫?”
二丫微微福身行礼,“小姐,老夫人想请高大人过去叙旧。”
“这……”沈知夏看向高泊如。
外祖母没有叫她,说明她是想单独见高叔叔的,可她怕两人吵起来。
“高叔叔,我同您一道过去吧。”
二丫出声道:“小姐,老夫人说了,只请高大人。”
沈知夏:“……”
高泊如点头,“我去去就来。”
高泊如同谢老夫人待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沈知夏不知道谢老夫人和他说了什么,任由她如何死缠烂打,外祖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沈知夏将高泊如带到母亲的屋子里之后,高泊如便借口想要单独在这待一会儿。
沈知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出来。
高泊如独自在那院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后,自行出了院子便走了。
弄得沈知夏一头雾水。
大年初五。
沈知夏正陪着庭哥儿玩儿的时候,红果来了消息。
说是孟家居然得了宫里的恩赏,要办几桌席面庆贺。
沈知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办吧,办得越大越好,咱们也好瞧瞧热闹。”
沈知夏都搞不明白,孟淮州这是想要做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丑事吗?
“把为溪的消息散出去,且看他们闹去吧。”
为溪虽然被沈知夏藏了起来,可是染上赌博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收手呢,恨不得将自己先前输下去的钱全都赢回来。
躲在沈知夏为他安排的宅子里几日后,见没有人来寻他,便又悄咪咪地摸出去赌。
守在他身旁的,赖妈妈的儿子来禀报的时候,沈知夏也说只当不知道就是了。
……
如今孟家除了用着得力的人以外,其余多余的该遣散的遣散,该发卖的发卖了。
家中要办席面,孟淮州想要请自己的同僚来家中热闹一下,便邀了人喝酒。
孟淮州第一眼瞧见为溪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继而是怒气冲天,冲上去就将人抓着,“为溪,你个狗奴才!”
一拳头直冲为溪面门去。
为溪吓得亡魂皆冒。
“大……大爷,你认错人了。”他拢着自己的脸,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将孟淮州撞开,朝外头跑去。
孟淮州大为恼火,“狗奴才,你找死是不是,站住。”
三两步就追了上去。
酒馆里的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孟家大宴,官府的人冲进侯府抓人的时候,沈知夏正在赏字。
“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这一行字是齐淮聿亲自教庭哥儿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