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海流等人遭遇的事,叶楚丝毫不知。
此刻正赶往天妖宫。
路上,叶楚找到安安,想要了解穷奇一族的情况。
小丫头闻言眼神黯然,整个人沉默了下来。
叶楚见此更加心疼,柔声安慰,“没事的,不想说就不说吧。”
安安轻轻摇头,擦了擦红肿的眼眶,而后开始讲述穷奇一族的情况。
因为血脉特殊的原因,穷奇一族时常遭到他人的追杀和觊觎。
久而久之,族人越来越少。
为了躲避灾祸,一族经常东躲西藏。
但还是难免被人发现,到了最后。。。。。。
海风穿过北极圈边缘的冰峡,发出呜咽般的回响。陈默坐在小屋门前的木墩上,口琴贴在唇边,却迟迟没有吹响。雪粒落在琴身,融化成细小水珠,顺着金属纹路滑下,像一滴迟来的泪。这间由废弃气象站改建的小屋,孤悬于世界尽头,屋顶积雪厚得几乎压弯了横梁,烟囱里飘出的白烟刚升到半空就被寒流撕碎。
他已经三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每一次开口,都怕声音会唤醒什么??那沉睡在地脉深处、仍与他心跳同步的庞然之物;或是伊琳娜残留在共振频谱中的意识碎片。他曾用《归舟曲》击碎她的权杖,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彻底消亡。苏念后来发来密报:全球十七个觉醒地中,有九处检测到微弱的“反向共鸣波”,频率与母源石完全一致,却携带一种全新的编码模式。
“她在学习。”苏念写道,“她不再试图控制,而是在模仿……模仿人类的情感波动。”
陈默将口琴收回口袋,指尖触到那枚骨雕耳坠。它一直戴在他左耳,从未取下。二号的声音偶尔会在深夜浮现,不是通过通讯器,而是直接撞进他的梦境??她站在一片燃烧的沙漠中央,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只有心跳如鼓点般敲击他的太阳穴。
他知道,那是她在呼唤。
春分将近。
每年这一天,全球共感站都会同步播放那段被加密过的音频,末尾那一句“我在听……你也一样”已成为无数人入睡前的安魂曲。可今年不同。前夜,他收到一条来自南太平洋海底监测站的异常数据流:一段持续七秒的心跳记录,节奏紊乱,夹杂着类似婴儿啼哭的高频杂音。更诡异的是,这段心跳与《归舟曲》的主旋律形成了完美的十二度和声。
这不是巧合。
他起身走进屋内,打开尘封已久的录音设备。磁带缓缓转动,播放出他在“曙光女神号”上录下的最后一段环境音??警报声、人群低语、伊琳娜破碎的宣言,以及自己吹奏时颤抖的气息。他逐帧分析,在第4分38秒处,捕捉到一个极细微的叠加层:一个女人的哼唱,调子很轻,像是哄孩子入睡,却又带着某种古老仪式的庄严。
是母亲。
陈默猛地按停播放键,胸口剧烈起伏。他翻出背包最底层的母亲照片,背面那行“若春至,请归”再次映入眼帘。这一次,他注意到墨迹边缘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折痕,展开后显现出另一行极小的字:
>“S-07非终点,乃门钥。”
七号不是容器,是钥匙。
这个念头如闪电劈开迷雾。伊琳娜从未真正寄生在他体内,而是利用他对陈默的信任,将自己的意识编码嵌入七号的生命信号中,使其成为一道“活体密钥”。当七号自愿进入培养舱那一刻,他就已不再是人,而是一个正在开启的通道??通往“源海”的入口。
而“春天”,从来不是一个时间点,而是一次**集体情绪峰值**的发生时刻。春分象征万物复苏,人类潜意识中最强烈的希望与连接渴望在此刻达到顶峰。伊琳娜选择这一天重启计划,正是要借全球共鸣者的自发性情感涌动,完成最终跃迁。
陈默立刻拨通加密频道,接通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