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儿仰头,颇有些委屈。
“你说你喜欢我,可为什么之前一点儿表现也没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都没感受到你的喜欢。”
骆峋觉得她真是睁眼说瞎话。
不喜欢她会亲力亲为地教她学问?会带她去南巡?会陪她各处赏游?
会纵容她,將她养成如今的性子?
除了前几年觉得她年纪小,不曾向她表明心意,他待她还不够好?
还是她真当他对谁都这般娇纵?
“噢,我知道了。”没等太子爷说话,槛儿继续发挥了她的想像力。
“殿下是故意冷待我的,为的是迷惑外人,让人觉得我对你而言不重要。
从而达到保护我的目的,对不对?”
“对什么对。”
骆峋在她微丰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孤何时冷待你了?小没良心。”
他日常外出鲜少让她隨行,確实有护她的这层意思在,毕竟她年纪不大。
他又只她这么一个贴身侍候的宫女,他自是要確保她不被人利用、针对。
但骆峋可不觉得自己有冷待她,他平日同她说的话不少,也常对她笑。
除了没表明心意,他对她哪回不是有什么问什么?哪回没有安抚她?
他只是做不来像她这般有这么多生动的表情,对很多事也热络不起来罢了。
然他生性便是如此。
她难道没有察觉到他待她,与待別人的区別?
槛儿自然察觉到了,可那不是之前一直记著两人的身份、尊卑啥的嘛。
她下意识根本就没敢往他心悦她这个方向想,尤其太子平时不喜形於色。
恼得矜持,笑也笑得矜持。
特別是自打她过了十一岁生辰。
他就没再做过类似摸头、弹脑门儿、拉她起来这样的亲昵小动作了。
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握著她的手教她练字了,给槛儿的感觉就是他们疏远了。
儘管后面他同她解释了,可情竇初开的小姑娘嘛,是会伤春悲秋患得患失的。
“就是冷待了,”槛儿故意耍赖,又抱紧他的腰埋头使劲在他胸膛上蹭。
蹭完才终於意识到两人现在离得有多近,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甚至隔著一层不厚的寢衣,能摸到他胸膛上结实精壮垒块分明的肌肉。
槛儿后知后觉,终於羞了起来。
双手不禁鬆了松,准备从他怀中退出来,可惜刚有动作就被男人按住了肩。
“你尚未回答,可愿做我的太子妃?”
骆峋稍退了半步。
一手按著槛儿的肩,一手托著她左侧脸颊,微躬了躬身与她平视,沉声问。
槛儿对上他幽深的眸光,脸红红的。
“陛下与娘娘能同意?”
“已经同意了,”骆峋轻勾了下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