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对她来说没错,可想到她的不自在只是因为规矩,不是因为他。
骆峋心情便不好了。
他想使性不理槛儿,可又不想嚇到她,於是默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转头。
“隨你。”
太子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淡淡的,可槛儿就是觉得他不高兴了。
她不解。
起身走到他身侧,掩著嘴很小声地说:“殿下,您別嫌弃奴婢成吗?”
骆峋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颇有点儿赌气意味,“放心,不会送你走。”
“奴婢不是怕您送奴婢走才……也不是,奴婢是不想被送走,可奴婢不是因为担心被送走才、才这样……”
槛儿也说不明白了。
她就是觉得当著太子的面嘴里有味儿不自在,臊得慌,她想在他面前隨时隨地都是美美的,是香香的。
而不是一嘴蒜味儿。
可这种事她能和太子说吗?
槛儿犹豫,又担心不说会让他误会她只是纯粹怕被他送走才这般紧张的。
脑子转得飞快,槛儿最终一咬牙!
说了!
说完也没敢看太子的反应,低著头隔著手帕囁嚅道:“奴婢去漱口了?”
骆峋扭头看她。
看她娇艷漂亮的眉眼,看她红红的脸蛋,嘴角克制地翘了一下,又翘了一下。
就觉她说的话煞是好听。
也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便不想因食了重口的东西当著她的面丟丑。
如是想著,太子爷轻咳了咳,状似隨口问:“孤方才也用过蒜,你可会嫌孤?”
槛儿把头摇成拨浪鼓。
太子爷极力克制著嘴角上扬的弧度,状若无事道:“那孤也不嫌你。”
槛儿抬眼偷瞄他。
见他也正看著自己,她的脸又是一热。
“那、奴婢去漱口了。”
“吃完再去。”
“奴婢要留著肚子用午膳呢。”
“那去吧。”
直到槛儿出了门转身消失在视野里,骆峋才又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
然后一扭头就跟一脸忍笑的海顺对了个正著,太子爷顿时一阵羞恼。
眨眼的功夫敛起了唇角,冷著脸没好气道:“你笑什么?有何可笑的?”
“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