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顺忙躬身认错,抿紧唇忍住笑。
骆峋哪能看不出这傢伙心口不一,当即起身佯怒地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踹完负手大步往书房走。
海顺做样子掸了掸没沾一点儿尘土的衣袍,嘴里笑说著討好话跟了过去。
剩下的东西槛儿把她碗里的倒给后院的大黄狗了,她和太子没拿筷子碰过的则拿给几个小太监吃了。
太子难得有閒,槛儿本想跟他在一处多待待的,可她没忘要给太子补身子呢。
於是把东西拿给小太监们之后她便去了书房,问太子有没有事吩咐。
骆峋看出她有別的打算,隨口问了一句。
槛儿如实说她买了几只甲鱼回来给他补身子,她想去后院厨房看看。
骆峋自然知晓甲鱼是滋阴补阳的佳品,补虚而不助火,清热而不伤正,一月里母后会让御膳房做两次给他吃。
只他不喜整只燉。
觉得不雅,难以下咽。
且之前宴席上有几人说起甲鱼的功效时,明显存著不怀好意的意味深长。
愚昧猥琐到了极点。
骆峋深感厌恶。
所以宴席上的甲鱼汤他一口未食。
槛儿外出玩能想到给他补身子。
且她不諳世事,即便转述摊主的话,说男人吃了甲鱼如何,骆峋也不觉生厌。
“看著可以,勿要亲自动手。”
他道。
槛儿替他捏著肩。
“它长得太丑啦,也好凶,奴婢不敢碰,不过奴婢打算做一道小鱼锅贴,让殿下也尝尝奴婢的手艺。”
骆峋:“你会烹调?”
说完方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
平民家的孩子早当家,她出身市井又有被卖的经歷,想来自是会烹调的。
槛儿倒不以为然。
轻快道:“奴婢四岁就会烧饭啦,就是做的菜色很简单,您別嫌啊。”
“不嫌,別烫著。”
槛儿笑著说不会。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槛儿去了小厨房。
骆峋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少顷,他侧首对海顺道:“同江平鎧说,孤接下来两日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