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臭棋画的。”
楚道石一震:
“难道他想说些什么?”
白徵明紧张地看着画面:
“臭棋不会真的销声匿迹,他之所以不跟我联系,可能是不方便这么做。他生性好赌,天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一定是他明着设的一个局,借机想对我们说什么。”
楚道石恍然而悟:“比如说,跟翼王府那帮人打赌看谁的画会被你赏识。”
“对,单独送画给我或者旻旻目标都太大,画面的意思也可能会被猜出来,但是跟一群人打赌的话,可以趁乱而为。刻意画错时间,正是为了提醒我。”
“这么看来,翼王府有很强的秘术师存在。”楚道石沉声说道,“以我对厘於期的了解,很难有人真的压制得了他。”
“也可能是他还不想就那么硬冲出来。”白徵明看着画面,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了画面的意思:“三花为表,白猊在里。”
秘术师难以置信地看着素王:
“……你肯定这是他画的?真的没有会错意吗?”
白徵明抱着肩膀跌坐在椅子上:
“翼王府今天送进来的画我都看过了,绝对不会猜错,我有这个信心。”
沉默了片刻,素王站起身来:
“楚兄,设法与我联络大理寺莫大人。”
莫宇焱面对楚道石设法送出来的提问,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楚道石隔空写在莫宇焱桌子上的就是白徵明念的那八个字。素王听完楚道石的汇报,陷入了沉思。秘术师稍微等了他一下,单刀直入:
“大理寺默认了。”
“我想不通是为什么。”
“你想不通什么。”
“既然上面认为三甄无罪,大哥有嫌疑,为什么迟迟不肯动作。”
“这个道理很简单,我都能想明白。”
白猊是文帝倚重的长子,在军队中威信极高,且刚刚从边疆归来,劳苦功高,可谓是没有丝毫瑕疵。就算是他对关岑存有偏见,当众砍了他,要文帝惩办麒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道理说,至少应该把斩杀关岑的那两个抓起来替罪才是,为什么连这个动静都没有?那个没脸的大个子,是叫渎貉吧,还有那个使马刀的小白脸,不就是昱昱在场上遇见的那个?他怎么跟了白猊?这全都让人摸不到头脑。”
楚道石应道:
“你想太多了。”
“怎讲。”
“上面是在静观其变。”楚道石把厘於期的画拿过来,凭空点火烧了,“再说,这消息是从翼王那边传过来的,并不见得就是他们猜测的圣意,很可能只是自己的打算——借着这个事情牵制白猊。如果文帝起了疑心,也可能就此会限制麒王殿下。”
素王沉默了短暂片刻:
“可是为什么选中关岑?他是个好人。”
“太好了,反而是个完美的目标。你也说了,对上面意义重大的平民家族可不多见,关岑恰巧就是这么一个人选。”
“他本来可以做一番大事业的。”白徵明起身出房间,“这玩意儿太费脑子了。”
“是你自己非要费,等着看就是。”
“你说的也对。我这就看看嫩藕去,晚上改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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