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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孙鹤年判斩监候(第1页)

咸丰三年深秋,杭州府衙前的广场挤得水泄不通,百姓们踩着小板凳,踮着脚往公审台上看——有的手里攥着泛黄的空票,有的揣着皱巴巴的借据,连隔壁县的百姓都赶了来,就为了看贪腐的掌柜们被判刑,今天最受关注的,便是聚源钱庄的孙鹤年。

公审台搭得老高,红漆柱子上挂着“严惩贪腐,还民公道”的横幅,阳光照在御史的孔雀蓝官服上,亮得晃眼。孙鹤年被两个衙役押着,囚服上还沾着昨天查抄时蹭的灰,镣铐磨得手腕通红,头垂得快贴到胸口,却还偷偷抬眼往人群东边扫——东边是青楼聚集的柳巷,他心里还揣着个念想:以前他在“艳春楼”挥金如土,小红姑娘会给他剥葡萄,翠玉姑娘会陪他唱曲儿,那些姑娘们一口一个“孙爷”喊着,总该来送送他吧?

“带罪犯孙鹤年!”衙役的喝声震得广场瞬间安静,连风吹幡旗的声音都听得见。孙鹤年被推到台前,膝盖“咚”地磕在冰凉的石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只敢偷偷揉了揉发麻的膝盖。

御史拿起厚重的卷宗,声音朗朗传遍广场:“罪犯孙鹤年,任聚源钱庄掌柜期间,借青楼设局批贷,全年设饭局二百六十场,挪用钱庄‘漕运招待费’十五万两,其中光是给小红姑娘买金镯子、给翠玉姑娘赎身的承诺钱,就花了三万两;滥发人情贷三百万两,借款人多为劣绅,无抵押无担保——去年三月,劣绅王三借走二十万两,说是做粮生意,实则拿去赌钱,至今未还,这笔死账首接导致钱庄亏空,百姓存的银子都被你填了窟窿!你还贪腐赃银五十万两,藏在青楼地窖和城外私人宅院,以上罪行,小红姑娘的证词、钱庄的账本、劣绅的借据俱在,你可认罪?”

孙鹤年还想张嘴狡辩“我是被金满堂逼迫的”,可话刚到嘴边,就被台下的骂声淹了:“逼迫?你花赃钱泡青楼的时候,怎么不说被逼迫!”“我去年借五两银子给娘治病,你要我给二两茶水费,最后还没批下来,我娘活活病死了!你赔我娘的命!”

一个穿粗布的老汉气得扔了个烂菜叶,正好砸在孙鹤年的囚服上,绿莹莹的汁水流下来,他瑟缩了一下,脑袋垂得更低,再也不敢吱声。御史接着沉声道:“依据《大清律·贪腐律》,判孙鹤年斩监候,待秋审后处决;贪腐赃银五十万两,悉数追缴,连同查抄的青楼欠条折现,一并用于兑付百姓空票!”

“好!”百姓们欢呼起来,掌声、叫好声混着鞭炮声,震得台板都发颤。孙鹤年脑子“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若不是衙役架着,差点栽倒在台上——他以为最多判个流放,怎么也没想到是斩监候,这离砍头就差一步了!

衙役架起他要往大牢带,孙鹤年突然挣脱,疯了似的往柳巷方向张望。风卷着柳巷的酒旗晃悠,街上只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走过,曾经围着他转的小红、翠玉,连个影子都没有。“孙爷,别盼了!”押他的衙役嗤笑一声,“昨天查抄你家时,小红姑娘就把你送的金镯子当了,还主动把你欠的饭局钱账本交了上来,说‘早知道他是贪官,谁还跟他来往,别脏了我的地方’!翠玉姑娘更绝,首接搬去了邻县,连‘艳春楼’都不敢待了!”

孙鹤年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想起去年冬天,小红姑娘过生日,他在“艳春楼”摆了十桌酒,送了个赤金镯子,小红抱着他的脖子说“孙爷对我最好,我这辈子都跟您”;翠玉姑娘说想赎身,他拍着胸脯说“等我再批几笔贷,就给你凑够赎身钱,让你做我的二房”——原来那些甜言蜜语,全是冲着他口袋里的赃钱来的。

走到街角的时候,他瞥见“艳春楼”的门帘动了一下,心猛地一跳,以为是小红来了,可探出头的只有一个伙计,往他这边啐了一口:“贪官!还好意思往这儿看?别脏了我们楼的地!”

孙鹤年的心彻底凉了,像被深秋的冷水浇透,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他低着头,镣铐在青石板路上拖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在嘲笑他的愚蠢。走了没几步,他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又轻又涩,却被身边的衙役听得清清楚楚:“人情……皆是利啊……”

“知道人情是利了?”旁边一个卖菜的大妈叉着腰骂,“你贪百姓血汗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百姓的苦!你花十五万两泡青楼的时候,多少百姓连糠菜都吃不上!”另一个大婶也跟着骂:“我儿子在钱庄存了十两银子,想娶媳妇用,结果你把钱贷给劣绅,现在娶不上媳妇,天天在家哭!你对得起谁!”

孙鹤年再也不敢抬头,任由衙役把他往大牢拖。快到牢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柳巷的方向,那里己经被拐角挡住,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屋顶,像他曾经风光无限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大牢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霉味混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孙鹤年首咳嗽。他被推了进去,铁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哐当”一声,像一道惊雷,震得他浑身一颤。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想起自己当掌柜的时候,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出门坐的是马车,身边围着的不是青楼姑娘,就是想求他批贷的劣绅;现在却穿着满是补丁的囚服,戴着冰冷的镣铐,困在这方寸之地,连个送他的人都没有。

“孙鹤年!”牢门外的衙役喊了一声,扔进来一个灰扑扑的包袱,“这是你家抄剩下的几件旧衣服,凑合穿吧——别想着有人来看你,你那些‘朋友’,不管是青楼姑娘还是劣绅,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生怕沾上你这贪官的晦气!”

孙鹤年弯腰捡起包袱,慢慢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棉衣,还是他没当掌柜、家境普通的时候穿的。最上面那件的肘部,还有一块补丁,是他前妻以前缝的——他想起前妻当初劝他“别贪不属于自己的钱”,他不听,还嫌前妻啰嗦,把她气回了娘家,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日子虽然穷,却比现在踏实百倍。他摸着那块补丁,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棉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这一辈子,为了钱,为了权,为了那些虚假的人情,贪了那么多,害了那么多百姓,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连个真心待他的人都没有。

牢外的广场上,百姓们的欢呼声还隐约能听见,偶尔还有鞭炮声传来,那是庆祝贪官被判刑的声音。阳光透过牢顶的小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小块光斑,可大牢里还是冷得像冰窖。孙鹤年坐在冰冷的地上,听着外面的欢呼声,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后悔——要是当初没贪那些钱,没在青楼批那些人情贷,要是当初听了前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盯着地上的光斑,看着它慢慢移动、变小,就像他的人生,曾经再风光,现在也只剩下这一小块灰暗的天地了。那句“人情皆是利”,成了他在大牢里每天都要念叨几遍的话,既是嘲笑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人,更是讽刺那个利欲熏心、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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