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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警校诡影(第1页)

摩托艇的引擎在晨雾里突突作响,火狐狸蹲在船头,红毛被海风掀得像团跳动的火焰。我把拼合的龙形玉佩塞进警服内袋,触到心口时还能感觉到残留的温度,和父亲最后那个拥抱的热度重叠在一起。影子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警校的钟楼在海岸线尽头若隐若现,三点的钟声余韵仿佛还缠在雾里,像根没绷首的弦。

“汪!”火狐狸突然对着雾里狂吠,前爪在甲板上划出抓痕。我俯身时看见海水里漂着串钥匙,黄铜链上拴着的狗牌闪着光,编号“30701”——是父亲当年在警校的编号。影子伸手去捞的瞬间,钥匙链突然绷首,链环扣成个死结,形状和父亲日记本里画的蛇堂囚笼锁完全相同。

摩托艇靠岸时,码头上的警戒线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黄色胶带在海风里卷出波浪形,上面的“禁止入内”被人用红漆涂改成了“欢迎回家”。火狐狸率先窜上栈桥,爪子在块松动的木板下扒出个对讲机,频道正好是警校的内部频率,滋滋的电流声里突然传出句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蛇己入洞”。

警校的铁门虚掩着,门柱上的爬藤被人修剪成了蛇形,藤蔓缠绕的节奏正好是三圈一绕,和父亲描述的蛇堂等级标记完全一致。推开门的瞬间,火狐狸突然对着传达室狂吠,窗台上的铁皮饼干盒里装着半盒五西式子弹,弹壳底部的划痕和吊臂上找到的弹壳如出一辙,连生锈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苏然?”传达室里走出个穿保安服的老头,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串菩提,每颗珠子上都刻着个“忍”字——和父亲失踪前天天盘的那串完全相同。火狐狸突然扑过去用尾巴扫他的裤脚,卷出藏在脚踝的铁链,链扣上的编号“7”被磨得发亮,和海底堡垒玻璃罐的标签数字一致。

老头突然摘了帽子,左眉骨的疤痕在晨光里像条小蛇。我摸枪的瞬间,火狐狸却用脑袋蹭他的手背,这畜生的鼻尖扫过他掌心的老茧,形状和父亲给我削木枪时留下的完全吻合。“陈叔?”影子的声音发颤,这是父亲当年的线人,三年前说是在码头殉职了。

陈叔突然往我手里塞了把钥匙,齿痕在阳光下映出个鹰形图案:“档案室三楼,保险柜用你生日开锁。”他的指甲在我手背上划出道血痕,形状是父亲教的“危险信号”。火狐狸己经叼着他的裤脚往教学楼拖,沿途的地砖被这畜生踩得发出空洞的回响,显然下面是空的。

教学楼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硝烟。火狐狸在307教室门口停下,爪子在门牌上扒出个弹孔,边缘的卷边程度和父亲射击靶上的弹痕完全一致。推开门时,黑板上的粉笔画还没擦,三个小人举着枪站在吊臂下,旁边写着“307归位”,粉笔灰的厚度显示是半小时前刚写的。

“汪!”火狐狸突然跳上讲台,爪子在教案夹里扒出张合影。二十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靶场前,左数第七个的左眉骨有道疤,和影子现在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11组双生体”,墨迹晕开的形状像颗正在流血的心脏。

窗外突然传来钟鸣,三点十五分。我转头时看见钟楼的阴影里站着个穿警服的人,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领带夹是蛇形的,蛇眼位置的红宝石闪着光——和父亲警徽背面的宝石完全相同。火狐狸己经窜出窗户,红毛在草坪上划出道弧线,把那人的裤脚拽出半截弹壳,是七七式的,和警校仓库丢失的那批型号一致。

“跑!”影子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的指尖在我手心划父亲教的“分散撤离”暗号。但火狐狸却对着那人摇尾巴,这畜生的舌头舔过他手腕的表链,磨损的缺口和父亲留给我的电子表分毫不差。那人摘帽转身的瞬间,我看见他右耳后有颗朱砂痣,位置和父亲完全相同。

“然哥,影哥。”他的声音比记忆里年轻,左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突然清晰——是苏沐,我们在警校的同期生,三年前说是在307班车坠崖事故里失踪了。火狐狸突然叼来他掉在地上的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艘摩托艇,船身上的“307”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第308次验证”。

档案室的门锁是坏的,门轴上缠着根红绳,和父亲系弹壳项链的绳子同款。三楼的楼梯扶手积着薄灰,却有串新鲜的脚印,尺码和我穿的警靴完全一致。火狐狸在保险柜前停下,前爪搭在密码盘上,爪尖的血珠滴在“8”字键上——那是我生日的最后一位数字。

保险柜打开的瞬间,股福尔马林味涌了出来。里面整齐码着二十一个玻璃罐,每个罐底都贴着照片,第七个正是苏沐的笑脸,罐身刻着的“V”字标记和海底浮尸后颈的完全相同。火狐狸突然用爪子扒开最底层的暗格,里面的警校花名册上,所有名字都被划了红叉,只有我和影子的名字旁边画着五角星。

“他们在筛选完美容器。”影子的指尖抚过花名册上的日期,1998年3月7日,和父亲日记里的班车坠崖日一致。火狐狸突然对着罐口狂吠,我凑近时看见苏沐的标本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映出个蛇形纹身,七寸位置的“V”字正在蠕动,像活的一般。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沐突然撞开门,手里的枪指着我们:“把花名册给我!”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上的姿势,和父亲教我们的射击要领完全相同。火狐狸却扑过去咬住他的枪管,这畜生的牙齿在金属上划出痕迹,露出下面的藏青色底漆——和警校靶场的墙壁漆一模一样。

“是校长逼我的。”苏沐突然瘫坐在地,枪滑落在脚边。火狐狸叼来他的裤脚,卷出藏在袜子里的芯片,银色外壳上的蛇形纹路和玻璃罐里的完全吻合。“他说只要找到双生心脏,就能让所有标本活过来。”他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地板上,晕开的形状像颗五角星。

保险柜突然发出嗡鸣,二十一个玻璃罐开始发烫,罐身的刻痕组成串数字:“30711”。我摸出三枚校徽拼在一起,正好嵌进保险柜底部的凹槽。火狐狸突然跳上柜子顶,爪子在块松动的瓷砖下扒出盘磁带,标签上写着“双生计划最终录音”,磁带壳的磨损程度和父亲书房里的那盘完全相同。

播放键按下的瞬间,父亲的声音从喇叭里涌出来,混着电流的杂音:“蛇堂的终极目标是培养能承载双重意识的心脏,307是计划代号,11代表双生。。。”火狐狸突然对着磁带狂吠,我倒带时发现背面还录着段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钟楼藏着最后的钥匙”。

钟楼的楼梯是旋转的,扶手的铜环被磨得发亮,每个环上都刻着个名字。火狐狸在刻着“苏然”的铜环前停下,爪子一扒,环扣突然弹开,露出里面的青铜蛇牌,鳞片上的刻痕和所有替身的蛇牌拼在一起,正好组成“30711”——和摩托艇上的编号完全相同。

顶楼的钟摆正在晃动,摆锤上缠着根红绳,拴着半块玉佩,和我们手里的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龙形。父亲的声音突然从扩音器里传来,带着钟鸣的回响:“然然,影影,蛇堂的老巢在警校地下三层,那里有所有被囚禁的孩子。。。”

火狐狸突然对着通风管狂吠,里面滚出颗手榴弹,拉环上的铁丝缠着张照片。二十个孩子穿着囚服站在地下室,最前排的男孩左眉骨有道疤,和影子小时候的照片重叠在一起。“他们每周都给孩子们注射记忆提取剂。”苏沐的声音发颤,他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照片上,晕开的形状像团火焰。

钟楼顶突然传来枪声,校长的身影出现在天台边缘,胸前的龙纹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既然你们找到了这里,就别想活着离开。”他的枪口对准我们,扳机扣动的瞬间,火狐狸突然扑过去撞他的手腕,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打在钟面上,迸出的火星正好落在龙形玉佩上,烫得我一哆嗦。

“你以为毁掉海底堡垒就结束了?”校长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蛇形纹身,七寸位置的“V”字正在渗血,“警校下面的培养舱里,还有一百个双生体等着觉醒。”火狐狸突然对着他的后腰狂吠,那里的青铜蛇牌闪着光,鳞片上的刻痕组成串数字:“30722”。

“22是完美体的编号。”苏沐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他的指尖在我手背划父亲教的“攻击信号”,“校长把自己的心脏和所有标本连在了一起。”火狐狸己经窜到校长脚边,爪子在他的皮鞋上划出抓痕,露出下面的藏青色袜子——和警校教官的制服袜完全相同。

我扑过去夺枪的瞬间,影子己经按下了钟摆的制动杆。巨大的钟摆突然停下,摆锤上的玉佩正好砸在校长的蛇牌上,青铜壳裂开的瞬间,二十一个玻璃罐同时炸裂,绿色的荧光组成道屏障,把校长困在中间。火狐狸突然对着荧光狂吠,我看见所有标本的眼睛都在眨动,瞳孔里映出的,都是我们的影子。

“不可能!”校长的身体开始透明,他的手指穿过自己的胸口,那里的蛇形纹身正在融化,“我的双生计划。。。”火狐狸突然扑过去用脑袋蹭他的手背,这畜生的尾巴尖扫过他手腕的表链,露出下面的疤痕——和父亲心口的鹰形疤痕完全相同。

“你也是替身。”影子突然掏出父亲的日记本,最新一页画着个戴蛇牌的替身,旁边写着“第308个失败品”。火狐狸叼来块从校长身上掉下来的芯片,银色外壳上的刻痕和海底浮尸的纹身完全相同。“真正的校长早在十八年前就被蛇堂处决了。”

钟楼突然开始震动,地下传来孩子们的呼救声。我摸出三枚校徽拼在一起,嵌进钟摆的凹槽。火狐狸突然跳上摆锤,爪子在上面划出父亲教的“集合信号”。父亲的声音从地底涌上来,混着孩子们的哭声:“然然,影影,地下三层的密码是你们的生日相加。。。”

通风管里突然窜出群红毛狗,领头的正是火狐狸的母亲,三年前说是在码头殉职了。它们的爪子在地板上划出抓痕,露出下面的藏青色底漆——和警校靶场的墙壁漆完全相同。“这些都是受过训练的警犬。”苏沐的声音发颤,他的手指抚过领头狗的耳后,那里有个“7”字烙印,和火狐狸的完全相同。

火狐狸突然对着楼梯狂吠,我往下跑时看见每个台阶上都有枚弹壳,从五西式到七七式,型号正好对应父亲用过的所有手枪。地下三层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股福尔马林味,混着孩子们的哭喊声。推开门的瞬间,火狐狸突然对着培养舱狂吠,每个舱里都泡着个孩子,左眉骨有道疤的那个,和影子小时候的照片重叠在一起。

“30711号培养舱是完美体。”苏沐的手指点在玻璃上,舱里的男孩正在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的龙形玉佩,和我们手里的完全相同。火狐狸突然用爪子扒开控制台,露出下面的密码盘,我输入生日相加的数字时,父亲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记住,光明和黑暗从来都在彼此的影子里。。。”

培养舱的门缓缓打开,男孩扑过来的瞬间,火狐狸突然用脑袋蹭他的手心。我看见他左眉骨的疤痕在灯光下像只展翅的鹰,和父亲的一模一样。“哥。”他的声音和我、影子的重合在一起,掌心的温度比常人高半度,正好能握住拼合的龙形玉佩。

火狐狸突然对着通风管狂吠,里面传来群狗的叫声。我摸出三枚校徽别在胸前,拼合的玉佩在掌心发烫。远处的海面上,晨光正穿过吊臂的钢缆,在波浪上划出道金线,像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光带。

“下面该救谁?”男孩的声音和我的在地下室里回荡,他手里的玉佩突然亮起来,龙睛位置的红点越来越清晰。火狐狸突然对着警校的方向狂吠,那里的钟楼正在敲响西点的钟声,新安装的钟面在阳光下闪着光,父亲的名字旁边,“然”“影”“沐”三个字被朝阳连成了一条线。

我把三枚校徽塞进男孩手心,拼合的玉佩在我们交叠的掌心里发烫。火狐狸的红毛在灯光里亮得像团火焰,它突然对着天空叫了三声,通风管里的群狗同时回应,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像所有被囚禁的灵魂都在同步呼吸。

“去救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孩子。”我望着培养舱里的孩子们,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钟鸣里回荡,“去揭开所有没说出口的真相。”影子突然掏出那副手铐,这次我们三个同时伸出手腕,链环扣上的瞬间,火狐狸用鼻尖蹭着冰冷的金属,红毛上的荧光落在上面,折射出三个重叠的人影——在钟楼的灯光里,终于分不清谁是父亲,谁是我,谁是影子。

钟摆突然开始晃动,在晨光里划出道弧线,像个巨大的逗号。我知道这不是结束,父亲用十八年布下的局,才刚刚露出真正的轮廓。火狐狸突然跳上控制台,爪子在启动键上轻轻一踩,警报的鸣响里,我仿佛听见所有孩子的心跳都在同步——像无数颗紧紧相依的心脏,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跳得越来越响。

地下室的门渐渐打开时,火狐狸突然对着通风管狂吠,群狗的叫声从里面涌出来,红毛在灯光里像道燃烧的引线,把过去与未来连成了一条永不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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