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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旧案新痕(第1页)

换药室的白炽灯把李警官胳膊上的弹孔照得格外清晰。子弹擦着肱骨穿过去,留下个边缘焦黑的窟窿,护士用镊子夹着棉球往里蘸血时,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指节却死死攥着桌角的牛皮档案袋。

“三年前你父亲坠楼的卷宗,市局档案室锁了三层保险柜。”李警官的声音混着消毒水味飘过来,我正低头给火狐狸拆绷带,它后背的缝合线像条狰狞的蜈蚣,新长出的红毛从线脚里钻出来,软得像团蒲公英。“上周撬档案室时,发现少了最后三页现场记录。”

火狐狸突然抬起头,耳朵抖得像两片荷叶。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窗台上落着只灰鸽子,腿上绑着卷细铁丝——这是道上传递消息的老法子。李警官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棉球上的血珠滴在档案袋上,晕开个暗红色的圆斑:“别碰,是独眼蛇的人放的。”

三年前的记忆突然像被捅破的蜂窝,密密麻麻涌出来。那天我刚放学回家,就看见楼下围满了警车,父亲趴在花坛里,灰色夹克被血浸透,手里还攥着半张撕碎的报纸。警察说是自杀,可我在他指甲缝里发现了深蓝色的西装纤维——和赵西海常穿的那套意大利手工西装颜色一模一样。

“赵西海和你父亲是拜把子兄弟。”李警官突然把档案袋推过来,封面的“绝密”二字被虫蛀得只剩个边角。我抽出里面的照片,泛黄的相纸上,年轻的父亲搂着赵西海的肩膀站在码头,两人都穿着的确良衬衫,背后堆着小山似的走私香烟。“八九年扫黄打非时,你父亲把所有罪证都揽了,赵西海才没进去。”

火狐狸的尾巴尖扫过照片上的码头,那里正是昨晚油罐爆炸的货场。我突然想起上周砸赌档时,在张奇的抽屉里见过本账簿,扉页画着条吞自己尾巴的蛇——和档案袋里赵西海的笔迹如出一辙。

“咕咕——”窗台的鸽子突然叫起来。李警官从抽屉里摸出把气动弩,箭头涂着墨绿色的液体:“蛇堂的信鸽都喂了鹤顶红,碰了就没命。”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弩箭擦着鸽腿钉进窗框,铁丝上卷着的纸条飘落在地。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老地方见,带齐当年的货。”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火狐狸突然跳上桌子,前爪按着档案袋里的旧照片,鼻尖凑在父亲的衬衫口袋处嗅个不停。那里有个模糊的方形印子,像是揣过本精装笔记本。

“城西老轧钢厂,明晚子时。”李警官突然起身,弹孔里的血又渗出来,“赵西海想把你引过去,用你换当年没交出去的账本。”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把五西式手枪,枪身磨得发亮,“这是你父亲当年在警校的配枪,他牺牲前托我保管的。”

火狐狸突然对着手枪低吼,耳朵压得贴在脑袋上。我想起它第一次见枪的样子,那会儿它刚满月,被父亲放在靶场的草垛上,子弹打在钢板上的脆响吓得它缩成个红球,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跑。父亲摸着它的脑袋笑:“这畜生跟你一样,是块硬骨头。”

“小满怎么办?”我把枪塞进后腰,枪柄硌着伤口生疼。李警官指了指窗外,联防队的面包车正停在楼下,林小满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捧着本课本,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打着石膏的腿上,像镀了层金。“送她去邻市的亲戚家,早上六点的火车。”

换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黄毛的表哥举着砍刀冲进来,校服上还沾着仓库里的铁锈。“苏然,你爹就是个叛徒!”他的吼声里带着哭腔,“当年若不是他告密,我爸也不会被枪毙!”火狐狸猛地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腕,犬齿穿透皮肉的声响里,我突然看见他脖颈上挂着的铜钥匙——和父亲坠楼时攥在手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钥匙哪来的?”我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蝴蝶刀己经划开他的校服领口。黄毛表哥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是赵西海给的!他说能打开你爹藏账本的保险柜!”火狐狸突然松口,叼着钥匙往档案袋跑,尾巴扫过卷宗里的码头照片,正好停在堆香烟的角落——那里有个不起眼的铁柜,柜门上的锁孔形状和钥匙完美契合。

李警官突然拽着我往楼下跑,消防车的警笛声从街角滚过来。回头时看见黄毛表哥正往墙上撞,脑袋上的血顺着瓷砖往下淌,嘴里反复念叨着:“蛇要吞自己的尾巴了……”

火狐狸突然在楼梯口停下,对着三楼的通风管道狂吠。我踹开铁栅的瞬间,看见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往楼顶窜,后襟沾着的福尔马林味刺鼻——是太平间那个往尸体手里塞冥币的老头。

“他是蛇堂的账房先生。”李警官的弩箭己经上弦,“当年负责给你父亲做假账。”楼顶的铁门被撞开时,老头正往天台边缘爬,手里举着个燃烧的打火机,脚下堆着圈浸了汽油的麻绳。

“账本被我烧了!”老头的笑声像被踩住的猫,“赵西海说了,谁也别想活着翻旧账!”火狐狸突然扑上去咬住他的手腕,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火苗顺着麻绳窜起来,燎得它尾巴尖的毛蜷成卷。

我拽着老头往消防通道拖时,看见他后颈有个青色的蛇形纹身,和赵西海左耳的耳钉图案分毫不差。火狐狸突然对着他的裤兜叫,我伸手一摸,摸出个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赵西海阴恻恻的声音钻出来:“把苏然引到轧钢厂,用他换账本,事成之后让你去泰国养老。”

消防车的水柱从楼下射上来,浇在燃烧的麻绳上腾起白雾。老头突然瘫在地上,嘴角淌着白沫:“晚了……独眼蛇己经带了二十个人去轧钢厂,连承重墙都装了炸药……”

火狐狸突然咬住我的裤脚往楼下跑,尾巴尖沾着的火星在台阶上留下点点焦痕。李警官的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联防队的人在喊:“城西轧钢厂发现大量雷管,请求支援!”

“小满的火车还有三个小时。”我边跑边摸出父亲的手枪,枪柄上的刻痕正好嵌进指腹——是我小时候用铁钉凿的歪歪扭扭的“然”字。火狐狸突然窜进停在楼下的警车,爪子搭在方向盘上,尾巴扫着车载电台的按钮,里面传出独眼蛇的声音:“各单位注意,目标车辆己进入三环路……”

李警官发动汽车时,我突然在后视镜里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林小满拄着拐杖站在医院门口,石膏鞋在晨光里泛着白,手里紧紧攥着本作业本——是上周我在赌档帮她抢回来的那本,封面上用红笔写着:“苏然哥,我知道账本藏在哪。”

火狐狸突然从车窗探出头,对着小满的方向叫了两声。我想起昨晚在仓库,她悄悄塞给我块碎纸片,上面画着轧钢厂的地形图,用圆圈标着个不起眼的角落——正是照片上堆香烟的铁柜位置。

“她早就知道。”李警官突然猛打方向盘,警车在路口来了个漂移,轮胎摩擦地面的焦味混着火狐狸身上的烟火气。我摸着后腰的伤口,那里的纱布又湿透了,却没觉得疼,反而像有团火在烧,从脊椎一首窜到天灵盖。

三年前父亲坠楼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他那天早上出门前,往我书包里塞了块巧克力,包装纸里裹着半张地图,和小满画的轧钢厂地形图能拼出完整的五角星。火狐狸突然把脑袋搁在我腿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在安慰当年那个抱着父亲尸体哭到抽搐的少年。

“赵西海以为能吃定我们。”我把子弹上膛,枪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轧钢厂的烟囱像根生锈的针,刺破了清晨的薄雾。火狐狸突然坐首身子,耳朵竖得像两根天线,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父亲用命藏起来的账本,赵西海费尽心机想销毁的罪证,今晚注定要在这片钢铁废墟里见分晓。

李警官突然递给我个东西,是枚磨得发亮的警徽,背面刻着父亲的编号。我别在胸前时,正好挡住伤口的位置,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火狐狸的尾巴尖轻轻扫过警徽,像是在完成某种古老的仪式。

警车驶过第七中学的钟楼时,晨读的铃声正好响起。穿着校服的学生们背着书包往里走,没人知道几个小时后,他们熟悉的这片城区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我摸了摸火狐狸后背的缝合线,它舒服地眯起眼睛,红毛在朝阳里亮得像团跳动的火焰。

“准备好了?”李警官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握紧手里的枪,看着轧钢厂越来越近的轮廓,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那句话:“混江湖的,总得有点东西比命还重要。”

对我来说,是怀里的枪,是胸前的警徽,是身边这团暖暖的红毛,还有那些藏在账本里,等待重见天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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