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动作突然僵住,捡起戒指的手抖了一下,映出她眼里的凶光:“少打听不该打听的事!再让我看见你跟书静说话,我就让你尝尝死的滋味!”
她的话刚说完,墙角的蜘蛛网突然剧烈抖动!
“你等着!”她捂着胸口后退,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转身撞开杂物间的门跑了。
我喘着粗气靠在墙上,心脏狂跳。林晚的反应己经说明一切。
更可怕的是她刚才的话。“从灵木县到星澜市”,说明她从十余年前就跟着白老板,见证了白书静被抱养的全过程。她的儿子……难道也和灵柏有关?
“叶师傅,你没事吧?”打荷的小张扒着门缝偷看,脸色发白,“刚才听见里面有响声……”
“没事,打碎了个酒瓶。”我捡起地上的银戒指,“你刚才说林部长的儿子……”
“她儿子叫林柏宇,”小张压低声音,往门外看了看,“听说在大学学考古,上个月还来饭店住了几天,天天缠着书静姑娘,说要研究什么‘灵柏文化’。”
考古?灵柏文化?
我捏着银戒指的手突然收紧。这根本不是巧合!林柏宇学考古是假,接近白书静、研究灵柏心的秘密才是真!
“他长什么样?”
“跟林部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张比划着,“眼尾也有颗痣,就是比林部长的大,看着有点阴……”
眼尾有痣!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明朝乡绅姨太的脸,她身边总跟着个眼尾有痣的少年,当时正拿着刀,准备给血柏献祭!
林晚根本不是乡绅姨太的转世,她就是当年那个少年的后人!她们家族世世代代都在觊觎灵柏血脉!
“叶师傅,你怎么了?”小张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脸怎么这么白?”
“没事。”我把银戒指塞进裤兜,“我去倒垃圾。”
倒垃圾的后门对着灵柏寺,晚风卷着柏叶的清香吹过来,混着林晚留下的腥气。
我攥紧手里的扁担,额角的疤痕烫得像要裂开。
林晚的警告不是空话。联姻、吞家产……她们母子俩布了二十年的局,绝不会让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破坏。
更麻烦的是白老板。她到底知不知道林晚的阴谋?如果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如果不知道,她那些模棱两可的话,那些故意让我看见的红土,又是什么意思?
杂物间的门还开着,里面的腥气越来越浓。我摸出裤兜里的银戒指,戒面的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映出我狼狈的脸。
不管林晚和她儿子想干什么,我都必须守住白书静。守住她,就是守住灵柏的秘密,守住两个时空的平衡。
夜风掀起我的工装衣角,吹来了柏香楼后厨的蒸汽味,里面混着白书静做的柏叶糕的甜香。我突然想起她递糕点时的眼神,那里藏着的困惑和挣扎,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她一定还在抵抗林晚的控制。她发间的柏叶簪,她画的古柏图,她偷偷放在我口袋里的柏叶……都是在向我求救!
“等着我。”我对着灵柏寺的方向轻声说,银戒指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林晚想靠联姻吞掉家产,想夺走白书静的灵柏血脉?
没那么容易。
我捡起地上的扫帚柄,转身往柏香楼走。月光照亮后厨的窗,里面的灯光温暖而明亮,像白龙村古柏下的0号,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
不管前路有多少陷阱,我都要走下去。
因为我知道,白书静在等我,灵柏在等我,所有被掩盖的真相,都在等我亲手揭开。
而这场围绕灵柏血脉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扫帚柄,脚步坚定地走向后厨。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