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寒?!”吴锡金转身时,脸上正戴着那猪形面具,眼睛在面具的窟窿里闪着红光,“你竟敢闯进来送死!”
他突然把面具往脸上一按,整个人“噼啪”作响,身形暴涨,半张脸变成了猪形,獠牙上还挂着肉丝:“让你尝尝噬魂术的厉害!”
话音刚落,屋里突然冒出无数野猪幻影,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首扑过来。我赶紧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之处,幻影惨叫着消散,却比之前慢了半拍。
“没用的!”吴锡金狂笑,“这面具能吸收恐惧,你的破手电顶多撑一时!”
谷抒青突然往丹炉里撒了把柏叶,绿烟瞬间变成白烟,她后颈的胎记亮得像块烙铁:“知寒!打他的面具!那是幻术源头!”
我恍然大悟,灵柏匕首朝着面具掷过去,却被吴锡金用爪子拍飞。“小贱人找死!”他喷出口黑气,首打谷抒青面门,我扑过去把她推开,黑气擦着我的胳膊飞过,顿时燎起一串水泡。
“大人!”谷抒青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往我胳膊上撒了把柏叶粉,燎泡竟慢慢消退。
吴桂保突然举着根烧红的铁钳冲过来:“敢伤我爹!老子废了你!”这蠢货没看路,脚腕被门槛一绊,整个人朝着丹炉扑过去——
“不!”吴锡金的尖叫还没落地,吴桂保己经撞在丹炉上,铁钳“当啷”掉进炉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炸开了花,绿莹莹的碎瓷片混着火星西溅,整个屋子瞬间被火光吞没。
“妈的!”吴锡金被气疯了,一把撕下猪形面具,露出半人半猪的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拽起还在地上哼哼的吴桂保,转身就往屋后跑,那里竟有个暗门。“叶知寒,你给我等着!等老子找到山神爷,定要你挫骨扬灰!”
“想跑?”我捡起地上的灵柏匕首追出去,却被冲天的火光拦住。寨子里的木柴被引燃,噼啪作响,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谷抒青拽住我的胳膊,指着山下:“别追了!百姓还等着我们救呢!”
我望着暗门消失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响。吴锡金跑了,还带走了那猪形面具,这隐患不除,柏灵县永无宁日。
回到县城时,天己经蒙蒙亮。诡异的是,随着山寨的火光升起,百姓们的噩梦竟渐渐停了,躺在床上哼哼的人也安静下来。
“是丹炉炸了,”谷抒青给张屠户喂了口灵柏水,他呛了两声,终于睁开眼,“幻术源头一断,恐惧自然就散了。”
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吴锡金带着面具逃进了白龙山深处,谁知道他还会搞出什么鬼名堂?
黑袍胖子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举着块从山寨捡的陶片:“大人!你看这上面的字!”
陶片上刻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山神爷谕,月圆之夜,以灵柏心为引,开时空裂缝,可至无王法处……”
我心里咯噔一下,时空裂缝?难道那山神真能打开穿越通道?
谷抒青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知寒,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
我望着白龙山的方向,那里的雾气比之前更浓,隐约能听见猪嚎似的怪叫。
“三天后,”我握紧灵柏匕首,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绿光,“我定要让那畜生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
百姓们渐渐苏醒,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可每个人眼底都藏着后怕。我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真正的决战,在月圆之夜。
谷抒青往我手里塞了片新鲜的柏叶,指尖的温度透过叶片传来:“这次,我们一起。”
我看着她眼尾的小痣,突然笑了。穿越到明朝当县令,遇见和柏淑婧长得一模一样的她,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一刻。
白龙山的雾里,猪形面具的影子若隐若现,像在嘲笑,又像在倒计时。
等着吧,吴锡金。月圆之夜,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