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发间的柏叶簪子——那款式跟我送柏淑婧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连簪头那颗猫眼石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她腰间挂着的玉佩刻着个"灵"字,缺口处的弧度让我瞬间想起口袋里的银戒指,戒面刻着的"守"字正好能拼上去。
"大人许是看错了。"师爷在我耳边低声提醒,汗味混着柏叶香,"谷家是咱县第一富商,就母女俩撑着门户,从没听说过什么柏淑婧。"他的算盘珠子在袖口里打得飞快,像是在计算我的失态会造成多少损失。
谷抒青抬眼望我,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我突然想起柏淑婧在现代加班时,也是这样抬眼看我,眼里带着迷人的笑。可眼前这双眼睛里只有困惑,像一潭深水,映着我这个失魂落魄的县令。
"谷小姐请讲,"我强压下心跳,手指在桌下掐着大腿,"为何告状?"
"回大人,"谷抒青的声音突然发颤,玉佩在胸前轻轻晃动,"三年前,民女家的柏木林场遭山野贼人霸占。。。。。。"她话没说完,堂外突然传来巨响,衙役跌跌撞撞跑进来:"大人!不好了!吴锡金父子带着山贼堵在县衙门口,说要替谷家清理门户!"
师爷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我望着谷抒青瞬间煞白的脸,突然想起工厂保安队长跟我说过的话:"别惹那些眼红你工位的人,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看来,这明朝的山贼,跟现代的职场恶霸,倒是一脉相承。
"休堂!"我抓起惊堂木。谷抒青被老妇人扶着往外走,裙摆扫过我滚落在地的官靴。
后堂的柏木屏风后,师爷擦着汗汇报:"吴锡金父子是白龙山上的恶霸,早盯上谷家的柏木生意了。谷家没男丁,总被他们欺负。。。。。。"他话没说完,我己看见屏风缝隙里漏出的阳光,在地上照出个柏叶形状。
"师爷,"我摸着袖口里的银戒指,戒面跟谷抒青的玉佩"灵"字正在共振,"备马。我倒要看看,这野猪精和山贼,到底是哪路货色。"
师爷的算盘珠子在掌心搓得飞快:"大人,吴锡金父子凶得很,听说还会邪术。。。。。。"
"邪术?"突然笑了,"正好,我这儿有现代邪术,专治各种不服。"
窗外的古柏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我摸着额角的疤痕——这道疤自从见到谷抒青后就一首发烫,跟柏淑婧在灯光长廊拉我穿越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找到柏淑婧的线索,就藏在这谷家母女和山贼的纠缠里。
"大人,您的官靴。。。。。。"师爷指着我脚上的鞋。
我抬头望向天边,云层里隐约有光闪过,像极了现代工厂停电前的预兆。看来,这场明朝版的"英雄救美",是时候开场了。而那个跟柏淑婧长得一模一样的谷抒青,到底是何人?她的玉佩和胎记,又藏着什么秘密?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银戒指。
后堂的柏木屏风被我拍得嗡嗡响,腰间的县令令牌硌得肋骨生疼。吴锡金父子在县衙外叫骂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每句"缩头乌龟"都砸在我刚建立的"叶青天"人设上。师爷的手指像铁钳似的攥着我官服下摆,青灰色长袍被我挣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