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地窖里全是柏木箱子。我用现代指纹法撒上炭粉,箱盖上显出个清晰的掌印。"这是女人的手印!"我指着掌纹。
三更天的梆子声里,我蹲在县衙后院埋首案卷。突然听见柏木梁柱发出异响,抬头看见房梁上挂着片柏叶,叶脉间用朱砂写着"三姨太"。我拍案而起,惊飞了梁上的燕子,惊堂木再次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纸条:"断案如织网,柏叶是线头。"
升堂时三姨太哭得梨花带雨,翡翠镯子在袖口晃悠。我把炭粉按在她手上,掌印果然和地窖的吻合。"说!玉镯去哪了?"我敲着惊堂木。三姨太突然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在我官服上,她骂道:"王乡绅逼我的"。
王乡绅跪在堂下时,我翻出他的账本,用现代审计法圈出所有可疑账目,"你勾结山贼,用柏叶玉镯换兵器!"我把账本摔在他脸上。
案件告破那天,百姓们举着柏叶灯笼来县衙。老妇拄着柏木拐杖,指着我说:"活脱脱就是灵柏贵人断案!"师爷捧着新刻的"叶青天"匾额,匾额边的落款是:全城百姓。
这晚我做了个安稳梦,梦见柏淑婧坐在现代图书馆里,面前摊着我的断案卷宗。"算你有点长进,"她用笔敲着卷宗,"不过下次再乱拍惊堂木,就扣你鸡腿。"我想跟她说话,却被师爷的叫声吵醒:"大人!新案子来了,是隔壁县的野猪精案!"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明白柏淑婧的意思。断案不是为了当什么青天老爷,而是为了在这古代官场里,守住那颗跟她一起穿越过来的初心。也许找到她的线索,就藏在下个案子里。
我整理好官服,惊堂木上的裂痕又深了些。衙役在堂下喊:"大人升堂——"声音里带着笑,好像知道柏淑婧又给我托了什么好梦。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这野猪精的案子破了——毕竟我的"叶青天"名号,还得靠真本事保住不是?
惊堂木拍在案几上的瞬间,我正盯着师爷递来的卷宗发呆。白龙村村民按红手印的指印还没干,墨迹在宣纸上晕成柏叶形状——这是我穿越到明朝当县令的第三个月,也是我找柏淑婧的第三个月。
"威——武——"衙役们有气无力的吆喝声像工厂里的流水线噪音。我清了清嗓子,刚要喊"带苦主",后槽牙突然咯噔一声——堂下被衙役扶着的年轻女子一抬头,发间的柏叶簪子晃出道绿光,晃得我差点从太师椅上摔下去。
那脸!那眼睛!那抿嘴时嘴角的梨涡!跟柏淑婧在现代工厂食堂啃包子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柏淑婧?!"我拍案而起,惊堂木骨碌碌滚到堂下,砸在女子脚边。满堂哗然中,她身边的老妇人赶紧扯住她衣袖,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滑落。
"大人慎言!"师爷扑过来捡惊堂木,袖口的"劫"字胎记红得像血,"这位是谷家小姐谷抒青,可不是什么柏。。。。。。"他话没说完,谷抒青己福了福身,声音像浸了蜜的柏叶茶:"民女谷抒青,见过县尊大人。不知大人口中的柏淑婧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