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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蝙蝠阴影（第1页）

托尼。斯塔克的这句话一开口，蝙蝠侠就知道这家伙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这和托尼。斯塔克把性命交给“彼得。帕克”，由他来对微型反应堆做手脚的信任并不冲突。

“托尼提出这个疑惑的时间比我预计。。。

夜幕低垂，高谭的雨总是带着铁锈与罪恶的气息，一滴一滴砸在废弃码头的铁皮屋顶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布鲁斯?韦恩站在阴影里，披风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只蛰伏的蝙蝠。他没有开灯，也不需要。他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甚至比黑暗更熟悉这片土地的脉络。

可此刻，他面对的不是高谭，而是纽约??一座光鲜亮丽却暗流汹涌的城市。他本不该在这里。时空的错位像一道撕裂的伤口，将他从熟悉的黑夜中抛入这个陌生的世界。但他来了，以一种近乎宿命的方式，降临在蜘蛛侠彼得?帕克正被舆论围剿的时刻。

“你不是记者。”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锁定前方那个蹲在废墟边缘的身影。那人穿着破旧的连帽衫，兜帽拉得很低，手里攥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音频。

“你也……不是普通人。”对方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布满疲惫的脸??是艾迪?布洛克。曾经的《号角日报》王牌记者，如今沦为阶下囚又被神秘释放的“失败者”。

布鲁斯眯起眼。他在资料中见过这个名字。艾迪因伪造照片陷害彼得?帕克而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可现在，他不仅自由了，还掌握着某些不该存在的信息。

“你在查什么？”布鲁斯问。

“真相。”艾迪冷笑一声，按下录音键，“关于那个‘黑影’的事。它不是蜘蛛侠，也不是人类能解释的东西。它在我脑子里待过……整整三个月。”

布鲁斯走近一步，雨水顺着披风滑落。“你说的‘黑影’，是指共生体？”

艾迪猛地抬头，瞳孔收缩：“你怎么知道这个词？这不在任何公开档案里！就连神盾局的情报都只称它为‘外星物质X-23’！”

“因为我见过类似的。”布鲁斯低声说，“在我的世界里，有个叫‘贝恩’的男人，他靠某种外骨骼增强力量。但那不是科技，是寄生。一种会说话、会思考、会吞噬宿主意志的生命体。”

艾迪浑身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表面泛着诡异的紫光。“这是我在监狱厕所墙缝里找到的。那天晚上，我听见笑声……不是人的笑声，像是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愤怒，一个狂喜。”

布鲁斯接过碎片，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意识如毒蛇般钻入脑海??

【弱者……终将被吞噬】

他猛地甩手，碎片落地，发出金属般的脆响。他的呼吸微滞，额角渗出冷汗。那种感觉太熟悉了：恐惧，侵蚀，低语。就像小时候掉进韦恩庄园的地窖，群蝠扑面而来时的绝望。

“它想回来。”艾迪喃喃道，“不只是我……还有别人。他们在地下交易这种东西，用活人做实验。我听到名字了……‘第一代宿主’……他们管那个穿红蓝制服的小子叫‘逃逸样本’。”

布鲁斯眼神骤冷。

彼得?帕克，逃逸样本？

这意味着神盾局或某个秘密组织曾捕获过他，并试图研究他的能力来源??很可能正是那场导致共生体附身的太空任务残留物。而如今，这些残余正在复苏，被人回收、改造、武器化。

“谁在背后操控？”布鲁斯问。

“我不知道全貌。”艾迪摇头，“但我听说了一个代号??‘净化者’。他们相信地球需要一场清洗，只有最强的共生体才能完成使命。他们的基地……可能在皇后区的老发电站下面。”

布鲁斯沉默片刻，转身欲走。

“你要去救他？”艾迪在身后喊住他，“那个蜘蛛侠？你知道他现在多惨吗？所有人都骂他是怪物，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媒体把他画成杀人犯，警方悬赏十万美金捉拿他。他躲起来了，像个老鼠一样活着。”

“所以他更需要有人相信他。”布鲁斯停下脚步，背对着艾迪，“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他，只要还有一个清醒的人站在黑暗里等他归来，他就不是孤军奋战。”

话音落下，他纵身跃下码头，披风展开如翼，消失于雨夜之中。

***

与此同时，在皇后区一间漏水的公寓顶楼，彼得?帕克蜷缩在角落，身上缠着绷带，左手小指断了一节，仍未愈合。墙上贴满了剪报、照片和红线连接的关系图，中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我是谁？**

他已经七十二小时没睡了。

自从那次战斗后，他再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原来的彼得。那股黑色的力量曾让他变得更强、更快、更冷酷，但也让他失控??他在愤怒中撕碎了一个持枪劫匪的胸膛，血溅满墙。那一刻，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扬起，眼神空洞，仿佛享受这一切。

“那不是我……”他喃喃自语，手指抠进地板缝隙，“那是它……它想取代我……”

可问题是，当他摘下那身黑色战衣后，能力也随之减弱。蜘蛛感应变得迟钝，反应速度下降了近三成。他不再是那个能在子弹间跳舞的英雄。而现在，新的威胁正在逼近。

窗外，一道黑影掠过月牙形的天窗。

彼得猛然抬头，蜘蛛感应尖锐刺痛。他翻滚起身，抓起桌上的自制蛛网发射器，刚要扣动扳机??

“别紧张。”熟悉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韦恩缓步走入房间，雨水顺着披风滴落。他摘下兜帽，露出那张刻着岁月与伤痕的脸。

“你是……蝙蝠侠？”彼得瞪大眼睛，“等等，你怎么找到我的？而且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DC宇宙和平行世界的设定我不懂，但你现在站在这儿本身就违反了因果律！”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布鲁斯平静地说，“只知道醒来就在哥谭大桥上，穿着这身衣服，记忆完整，但世界变了。你的城市，你的危机。而我知道，如果不阻止它，下一个倒下的会是你。”

“阻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