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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彼得（第1页）

“我？我是个慈善家，花花公子，商业奇才，天才机械师……”

托尼。斯塔克脸上露出别扭的表情看着蝙蝠侠：

“我的自我认知怎么会是WWE拳击手？”

WWE拳击手明面上是职业比赛，但暗地里谁。。。

暴雨过后，纽约的清晨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静谧。自由岛上的废墟仍在冒烟，残破的机械蝙蝠散落各处，如同被风暴扫荡过的枯叶。共振抑制器的银白光柱已经熄灭，只留下一道焦黑的环形痕迹嵌入大地，像时间划下的伤疤。布鲁斯站在那里，凝视着那圈裂痕，仿佛能听见另一个自己临终前的嘶吼仍在风中回荡。

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知道，有些结束只是开始的倒影。

腕表突然震动，一条加密信息跳了出来??来自神盾局的尼克?弗瑞：“设备已定位，技术小组两小时内抵达。建议你立即撤离，CIA和国土安全部正在调集特遣队封锁自由岛。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嗅到了‘超常事件’。”

布鲁斯冷笑一声，关掉屏幕。这个世界的情报系统比哥谭复杂百倍，也愚蠢百倍。他们总在灾难发生后才学会抬头看天。

“你还打算站多久？”彼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步声轻得几乎融进湿漉漉的草地。

“等确认一切真正结束。”布鲁斯没有回头，“那个‘我’死了，但他的意志是否彻底消散？我们无法测量仇恨能在虚空中存活多久。”

彼得走到他身旁，左肩的伤口已被简易绷带封住，但血迹仍渗透出来。“你知道吗？刚才MJ打电话说，她梦见你在一座全是镜子的房间里奔跑，每面镜子里的你都在流血，可你始终不肯停下。”

布鲁斯沉默片刻，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梦不是证据。”

“可有时候，”彼得苦笑，“它比监控录像更真实。”

远处，海鸥掠过水面，鸣叫声刺破寂静。两人并肩站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沉淀??不是友情，也不是信任，而是一种共历深渊后的理解。他们都曾面对过另一个自己：彼得对抗过毒液寄生时的黑暗人格，而布鲁斯……刚刚亲手埋葬了自己最恐惧的可能性。

“你说‘悔意之火’能修复裂痕。”布鲁斯忽然开口，“那是奇异博士的意思，还是你的判断？”

“两者都有。”彼得望着远方的曼哈顿skyline，“他说，当两个灵魂本质相同却走向不同命运时，唯一的平衡点是‘承认错误’。不是战斗，不是胜利，而是……忏悔。你启动抑制器的时候，是不是想着你父亲？”

布鲁斯闭上眼。

那一滴血落下时，不只是机关开启的钥匙，更是二十年来压抑情感的决堤。他想起童年那个雨夜，他在巷子里哭喊，却没人回应；他想起成年后一次次戴上蝙蝠面具，用恐惧去惩罚罪恶，却从未真正治愈自己。而父亲日记中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他的心脏：

【若有一天我不幸遭遇意外，请原谅我未能保护你们。】

“我一直以为，成为蝙蝠侠就是完成他们的遗愿。”布鲁斯低声道，“可现在我才明白，他们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活着的儿子。”

彼得轻轻点头。“也许这才是‘悔意之火’的真正含义??不是为做过的事后悔，而是为一直逃避的事流泪。”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颤。

不是地震，而是一种低频脉动，源自地底深处。布鲁斯猛然蹲下，手掌贴地，眉头紧锁。“不对劲……抑制器应该完全切断了维度连接。”

“等等。”彼得掏出随身扫描仪，屏幕上瞬间爆出红色警报，“能量读数回升！虽然微弱，但频率和之前一致??有人在重启虫洞协议！”

“不可能！”布鲁斯起身，“核心已经被摧毁，除非……”

“除非有备份终端。”彼得脸色骤变，“而且就在本地。”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出一个名字：

“奥斯本旧实验室。”

***

皇后区边缘，一栋废弃的工业建筑隐藏在铁轨与高架桥之间。外墙爬满藤蔓，窗户碎裂如蛛网，门牌早已锈蚀脱落。但在地下三十米处，一台古老的服务器仍在运转，冷却风扇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

这里是诺曼?奥斯本秘密研究项目的最后一个据点，代号“方舟-7”。官方记录显示它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查封销毁，但实际上，有一条私人通道直通地铁废弃支线，由一台老式磁卡系统控制出入。

此刻，通道尽头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凯恩走了进来，浑身湿透，手中紧握“冥河之怒”长剑。他的步伐坚定，眼神却空洞得可怕。经过昨夜一战，他本该被捕，或至少重伤倒地。但他没有。

因为在蝙蝠王消失的那一刻，某种更古老的力量苏醒了。

影武者议会并未真正灭亡。它的意识以数据形态蛰伏于全球多个隐秘节点，通过基因印记寻找继承者。而凯恩，作为塔利亚之子、拉斯?阿古的血脉延续，正是最后的容器。

他走到主控台前，插入一枚黑色晶片。屏幕亮起，浮现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