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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蝙蝠阴影（第2页）

“共生体的回归计划。”布鲁斯递出一张芯片，“这是艾迪给我的数据备份。里面记录了过去五年内所有失踪人口的DNA比对结果??其中有十七人，体内检测到未知蛋白质链，与你当年带回地球的样本匹配度高达98。7%。”

彼得接过芯片，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一串名单，每个人的照片下方标注着时间与地点。最上方的名字让他心头一紧：

**弗林特?马尔科（沙人）??实验编号#04??活体融合率63%失败**

“他们在用反派做实验？”彼得声音发颤，“这些人本来就是超能力者，再叠加共生体……会变成什么？”

“终极掠食者。”布鲁斯沉声道，“而且已经成功了一个。”

屏幕突然自动跳转，弹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一名身穿灰黑色装甲的男子站在实验室中央，全身覆盖流动状物质，面部隐约可见扭曲五官。他抬起手，轻轻一挥，整堵合金墙如同橡皮泥般撕裂。

身份识别浮现：**麦克?加根??别名：猛毒??当前状态：活性共生，意识主导权100%**

“不可能！”彼得猛地站起，“猛毒应该还在监狱！我们把它封存在液氮舱里，三层电磁锁！没人能唤醒它！”

“除非有人故意放出来。”布鲁斯盯着画面，“而且不止如此。数据显示，共生体并非单一生命体，而是母体分裂后的子嗣。每一个成功的融合者，都会成为传播源。它们在繁殖。”

彼得感到一阵眩晕。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我丢掉战衣的地方……垃圾桶在哪儿？”

“东区第八大道和57街交叉口。”布鲁斯回答，“我已经派人搜查过，没有发现残留痕迹。”

“不，不对。”彼得脸色发白，“我记得……有个流浪汉翻过那个垃圾桶。他穿着黄色雨衣，右腿有点瘸……我给了他五块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可怕的事实。

“传播已经开始。”布鲁斯低声道。

***

三天后，纽约市东区爆发大规模暴动。

一名流浪汉突变，身体膨胀至三米高，皮肤呈现沥青般的黑色质地，双眼纯白无瞳。他徒手掀翻警车，吞噬两名警察后发出非人的咆哮。现场目击者称其自称“**屠戮**”，并宣称“父亲即将归来”。

神盾局迅速介入，尼克?弗瑞亲自带队，出动三架昆式战机与一支特勤小队。然而当他们试图用电磁脉冲瘫痪目标时，变异体竟分裂出数条触须，反向侵入战机系统，导致一架坠毁于居民区。

伤亡数字持续攀升。

而在远离战场的一处废弃地铁站深处，布鲁斯与彼得潜入地下网络的最后一环。

“就是这儿。”布鲁斯指着墙上刻着的符号，“这个标记……我在高谭见过。属于一个叫‘影武者联盟’的古老组织。他们相信毁灭是重生的前提。”

“可他们怎么会来纽约？”彼得皱眉，“而且为什么要推动共生体扩散？”

“也许他们没来。”布鲁斯轻声说，“也许是有人继承了他们的理念，并加以‘现代化’改造。”

他们穿过隧道，来到一间巨大的地下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由黑色晶体构成的柱状结构，内部不断有液体流动，散发出幽幽紫光。周围摆放着数十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类胚胎，脊椎处连接着细长的黑色丝线。

“上帝啊……”彼得捂住嘴，“他们在批量制造宿主？”

“不。”布鲁斯走向控制台，调出日志记录，“这些不是普通人类。基因序列显示，他们提取了你的DNA，结合共生体原始样本，进行人工培育。这是……克隆计划。”

彼得如遭雷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最近总做同一个梦：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齐声呼唤他的名字；他站在高楼之巅，脚下是燃烧的城市，而他自己，正缓缓戴上黑色面具……

“他们想造出完美的战士。”布鲁斯合上终端，“以你为模板，剔除情感弱点，强化战斗本能。一旦激活，第一个命令就是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包括真正的你。”

“所以这才是‘净化者’的真正目的？”彼得苦笑，“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消灭旧神，迎接新王？”

就在此时，警报骤响。

红灯闪烁，机械音播报：“最终阶段启动。母体唤醒程序已开启。倒计时：十分钟。”

“母体？”彼得惊呼，“你说共生体还有个‘母体’？”

“它从未真正离开。”布鲁斯望向晶体柱深处，“它是智慧生命，只是选择沉睡。而现在，有人唤醒了它。”

地面开始震动。

晶体柱裂开一道缝隙，浓稠的黑色物质缓缓溢出，凝聚成人形轮廓。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布鲁斯?韦恩……】低沉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你跨越维度而来，只为见证终结？】

“我不是来见证的。”布鲁斯站到彼得身前，“我是来阻止的。”

【阻止命运？可笑。你们人类创造了蜘蛛，我们则将成为猎杀蜘蛛的存在。平衡必须重建。】

“平衡不是由你定义的。”彼得上前一步，声音坚定，“我曾经被你诱惑，差点杀了无辜的人。但我选择了放弃。因为力量不是为了支配，而是为了守护。如果你所谓的‘进化’意味着剥夺人性，那我不需要这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