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zt-Funérailles葬礼
三个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人群里传来轻微的??声。
有人在想:
第一轮就把这三首排在一起?
这年轻人胆子挺大。
华夏来的?没听过名字。
完全正常。
这场比赛每天都有几十个名字,几十个国籍、几十种背景。
没人会在真正听到声音之前,把注意力浪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江临舟坐下。
手指轻轻触到键盘那一秒,整个剧院突然像被拎住了呼吸。
不是震撼。
是开始和刚才的世界不同了。
他抬起眼,看见灯光被琴盖反成一条细白。
然后,第一句诗意的音线落下。
《彼特拉克十四行诗第104号》
舞台上刚亮起第一束光的时候,观众席仍是午后的倦意。
但当第一声音响起??
空气像被轻轻往前推了一下。
不是冲击,不是震撼。
而是一种极轻,却无可忽视的“唤醒”。
前排的几位观众抬起头;
中间排的几个人放下节目册;
原本半靠在椅背上的人,肩微微往前倾了一点。
那是一种“哦?”的感觉
像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听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曲子一开始的那几句旋律,
江临舟弹得非常轻,轻得仿佛琴键下藏着呼吸。
旋律不是甜的,也不是柔弱的。
更像一种缓缓升起的亮色,被午后的光线拉得很细,很长。
听起来没有刻意的情绪推拉,
却有一种非常稳定的直指中心的线条。
像是有人抬起头,看向某个遥远的目标,
平静,却坚定。
午后的懒散在前十秒里就被消得差不多了。
江临舟的触键并不重,
可声音落地得非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