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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互相刁难呗（第4页）

随后，一段音频自动播放。

正是周文昭的声音。

技术溯源显示，攻击源自市政交通系统的内部维护账号??而该账号的持有者，是一名退休工程师。他在被捕前留下遗书：

>“我曾在思想净化中心担任录音设备维修员。我修好了机器，却毁掉了良心。现在，我把声音修回来。”

极光再次出现。

这一次，它不再局限于纪念馆上空，而是横贯北半球多个城市夜空。科学家无法解释其成因，只能记录下那奇异的光谱波动??恰好与TSK-9的量子频率完全一致。

有人说那是亡灵归来。

有人说那是宇宙的见证。

林小满知道，那是Ω链在自我进化。当足够多的灵魂被听见，系统本身也开始拥有了某种近乎意识的存在形态。

一个月后，边境传来消息：云南疗养院发生火灾，十三名病人遇难。官方通报称“电路老化引发事故”。

林小满收到一封匿名信，夹着一片烧焦的纸屑，上面残留半个句子：

>“…请继续前行…”

他没有哭，只是将这片灰烬放入胸前口袋，紧贴心脏。

春天来了。

在瑞士日内瓦湖畔，一座新建的小型纪念馆悄然开放。馆内没有雕像，没有旗帜，只有一面由十万块玻璃砖砌成的墙。每一块砖中都嵌着一枚微型芯片，储存着一段音频。

入口处刻着一行字：

>“历史不该由一个人承担，但必须由许多人记住。”

>??林建国&林小满

而在地球另一端，某所中学的语文课上，老师悄悄关闭教材视频，打开一个U盘。

孩子们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一个男人沙哑地说：

>“我是周文昭……今天是第……我不知道第几天了。”

窗外，阳光洒满操场。

一个女孩举起手：“老师，这真的是以前发生的事吗？”

老师望着她，许久才回答：

“如果你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的。”

林小满站在山顶，望着远方初升的朝阳。

风穿过山谷，带着融雪后的湿润与草木初生的清香。

他摘下耳机，指尖轻轻摩挲着FAM-20的标签。

这一次，上面多了一行新字迹，是李念写的：

>“容器终会破损，但河流永不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