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笑着保证:“好,我保证你回来时,咱们家一切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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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芷兰直接回了娘家,且进门之后便命人紧闭府门,任何人都不肯见。
昌王一连三日都没见着人,只收到张徐芷兰的字条,说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给他留些脸面,二人好聚好散。
昌王几乎气炸了,但被“捉奸”实在是他理亏,怕徐芷兰当真把事情宣扬出去,只得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又送上好些礼物,辩解他那日只是酒后失态,并未真的做出过逾矩之事。
徐芷兰收到和离书激动的都哭了,立即叫人给钱浅去送信儿,告知这个好消息。
随即昌王又去找了云王,痛心疾首地说了因为一点酒后失态的误会与徐芷兰和离了,委婉地表达了希望云王夫妇二人看在他如此凄惨的份儿上,别对外说起。
王宥川是真的心疼兄长,再三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又叮嘱日后再不要与夏掌柜来往了。
姚菁菁却知昌王只是怕自己的名誉受到影响,嘲讽道:“浅浅十分自责,已经把夏掌柜辞退了。皇兄日后可别再喝多了,毕竟掌柜也不是那么好雇的!”
昌王煞是震惊,显然还不知道夏锦被辞退的事。
王宥川推走姚菁菁,再三嘱咐昌王日后定要少喝酒,振作起来向前看,拳拳之心,殷殷之情,没有半分作假。
第177章中元劫1打压
昌王当晚就去了钱浅家,白日里侍卫去锦绵阁的两个铺子、还有勤富工衣铺都问了,已经许久没人见过夏锦了。
他来到钱浅家,却发现门上着锁,对侍卫命道:“翻进去!”
侍卫唰唰攀上墙,又掉下来,手掌被碎瓷片划的鲜血直冒。可看到昌王满脸怒容,却什么都不敢说,忍痛咬牙再次翻上去。
不一会儿,侍卫又翻出来,说:“没有人,所有房间的被褥都没铺,看起来没人居住。”
王宥辉简直气得跳脚:“前日叫你们来寻她,碰了锁怎么也不知道翻进去看看!废物!一群废物!”
翌日上午,钱浅一进乐坊便听掌柜说昌王在等她。
钱浅估算了下,夏夏与亦庭应该已经进入西蜀了,于是从容不迫地坐到昌王面前。
王宥辉阴鸷的脸色在看到她淡然的模样时,微微收敛了些,问:“钱夫人,不知,夏掌柜去何处了?”
“出了这等事,我如何还能留她,自是将她辞去了。”
钱浅语气平淡,随手从案几的册子中拿出封信递过去,“这是她临走前托我转交给您的信。王爷这些天不曾来问,我还以为真如夏姑娘所说,是她一腔热血倾心于您,王爷您却根本没瞧上她呢!”
王宥辉撕开信,上面只有简短几句,“有负所托,无颜再见,后会无期。”
王宥辉将信笺捏得都变了形,沉声问:“她去哪了?”
钱浅反问:“这我如何得知?”
王宥辉气郁:“你们不是朋友吗?”
钱浅轻蔑道:“朋友又如何?朋友之间也不会什么都说。比如那日之前,她可从未对我说过,对王爷您心生爱慕之意。”
王宥辉噎住。
“说起来也是怪我。”钱浅佯装出愧疚之色,“早知夏姑娘提出想来乐坊做工,我便不该答应!芷兰待我诚挚热情,我却不小心毁了她的姻缘,真是羞愧至极啊!我买了把音色极佳的琵琶想去跟芷兰致歉,王爷您说,芷兰她会见我吗?”
王宥辉面黑如炭,想发火又发不出,皮笑肉不笑地说:“兰儿虽一时怒火上头,与本王和离,但她与钱夫人一向交好,大概不会迁怒于夫人你的。”
“那就好。”钱浅抱起琵琶站起身,“王爷若无别的事,我就要去向芷兰赔礼道歉了。”
王宥辉牵强地扯着嘴角,歉疚道:“本王平日并非贪杯之人,那日,实在是有些醉了,才会闹出误会。惹得大家如此不快,本王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他从近侍手中接过个小木盒,说:“这对玉镯是安南国的贡品,陛下赏赐给本王,今日特来赠予钱夫人。还望钱夫人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将这误会就此揭过了。”
钱浅懂,封口费嘛!
她随手接了木盒,语气却仍旧冷淡:“王爷多虑了,这是您的家务事,我又怎会不识趣?”
那模样看似十分鄙视他这个酒后乱性的负心汉,王宥辉心中的狐疑反而淡了些。
近侍问:“王爷可还觉得她可疑?”
王宥辉若有所思地说:“看起来不像。一个年仅双十的小女子,怎会有如此诡谲心思?而且你不是再三确认过了,她不会武功。”
近侍道:“她会跳舞,身形轻盈、动作敏捷也实属正常。但那身体瘦弱,骨节不大,手掌无茧,的确完全没有练武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