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菁闻言立马站起身来,又伸手薅起王宥川,“对,跟兰兰说也是一样的!”
钱浅起身来到徐芷兰身旁,牵起她的手,“徐王妃,我陪你送一送云王殿下和王妃。”
三人都有些诧异,他们关系熟稔,从来也不互相送别的。但今日场间还有别人,徐芷兰只当她是在外人面前做个场面,也没多想,便跟着钱浅出去了。
乐坊已经打烊,并无其他人在。
走廊里只有诸位贵胄的侍卫,安静地等着他们散场。
钱浅挽着徐芷兰的胳膊,老远便看到一间雅室外,留有夏锦的记号。
昌王的侍卫原本站在雅室外不远处,见到几人过来神色显然有些慌张,故意重重咳了一声。
钱浅假笑着说:“看来昌王殿下真是喝多了呢!怎么还走错房间了?”
侍卫下意识伸手想要阻拦,钱浅不着痕迹地将徐芷兰推过去隔开侍卫,抬手直接推开了门。
昌王与夏锦一脸惊慌失措地出现在四人面前。
夏锦衣衫凌乱,唇色一塌糊涂,昌王虽衣裳不显乱,但脸颊上还蹭着唇脂的红印。
四人瞳孔地震,惊呆在原地!
王宥川震惊地半张着嘴:“皇兄……你,你们……”
钱浅趁着徐芷兰没反应过来,喊了声:“芷兰别看!”随即一把将其拉进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姚菁菁第一个反应过来,怒斥道:“二皇兄!你在干什么啊?!”
夏锦自顾自整理衣衫,昌王心里叫苦不迭,可“人赃俱获”,哪说得出一句辩解的话。
钱浅按着徐芷兰的头,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快速说:“抓住机会和离!”
徐芷兰惊愕抬头,脸上的端正秀美早已不见了,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钱浅心焦如焚,只能又使劲儿捏她胳膊让她回神。
王宥川不禁开始絮叨昌王:“皇兄你真是喝多了!怎能做出这等事来!你这,你这……”
他转而看向徐芷兰,试图去替昌王辩解:“嫂嫂,你,别生气……皇兄他,他就是喝多了……”
徐芷兰紧紧咬住嘴唇,似乎是在努力压制情绪,那略有些颤抖的手,出卖她此刻内心纷乱的情绪。
门外又有脚步声,竟是宋十安来了,见气氛诡异,开口问:“发生何事?”
温和的言语终于让徐芷兰找自己的声音,她并未质问,只简单说了一句:“和离吧!我回娘家了。”
她抛下一句便转身跑走了,昌王连忙呼唤着去追。
云王与姚菁菁看了眼夏锦,又看了眼钱浅,终究没好意思说什么,也直接走了。
没了外人,夏锦压不住笑容,喜笑颜开问:“如何?对本女侠的表现满意否?”
钱浅竖起大拇指,“登峰造极!”
宋十安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游离,无奈地问:“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送夏锦回家的马车上,宋十安得知一切,“所以,夏姑娘假意吃醋纠缠昌王,你再故意让徐王妃看到这一幕,好让夏姑娘无法再留在你身边,还能让徐王妃以此为由顺利和离?”
钱浅得意道:“一举两得嘛!这样夏夏的离开也是名正言顺的,昌王也没脸怪到她身上。回头他们找个喜欢的地方生活,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夏锦不满地说:“我哪都不去!我就是带亦庭去玩一玩,最终还是要回家的。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
钱浅笑道:“你这么喜欢这套小院啊?那我让绵绵过给你好了,就当是给你和亦庭的新婚贺礼。”
夏锦直接拒绝:“我不要!我就要赖着你们!”
回到家里,夏锦简单收拾了行囊,牵来马。
“亦庭就在梁州的客栈等你,你骑马快,两三天就能与他汇合了。”
钱浅叮嘱道:“梁州跨一步就是西蜀,那边风俗与咱们这边不同,山匪势力庞大,地方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遇到索要拦路财的你就给,切莫逞强。西蜀易地震,别往西去,就在永安、临江、巴郡这些靠近大瀚的城池玩一玩就好。安定下来一定给我来信。”
夏锦不耐烦道:“哎呀好了好了,都说过好几遍了?婆婆妈妈的!你去玩的时候,我有这么啰嗦吗?”
钱浅只得闭嘴。
夏锦骑上马又舍不得,忍着眼角的湿意说:“就算你有了侯府的大宅子住,也把咱们家给我看好了!我活了二十三年,最幸福的日子都是在这个小院里度过的。你得把它打理得好好的,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