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却已经闭上眼睛,哼哼唧唧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抬脚搭在了他的腿上。
宋十安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莫名升起一股奇异之感。
他的里衣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领口斜斜往下垂着,露出晃眼的白皙。修长笔直的大腿微微打着弯,被里衣遮住的阴影像极了神秘的深渊,勾着人想一探究竟。
第一次云雨过后,他便在琼华楼旁的书肆里,买的两本取悦女子的书,其中一章便是教人如何让花朵酿蜜。
宋十安喉头一滚,这样不会有碍伤势,就不算违背她的话了吧?
脑子还在想着合不合适,脸已经埋进去了。
柔韧的舌尖温柔地勾勒、描绘着,听到头上愈发加重的呼吸,宋十安也加重了吮舔动作。
娇喘声很快溢出,伴随着柔软含媚的声音加大,他浑身都着起火,愈发加快动作,舌尖顺着蜜液探得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软成一滩的人突然哼叫出口,纤细的脚踝不受控地一颤,抬脚便踹了过来。
那脚后跟正中宋十安肩前的伤口,痛得他向后趴倒,闷哼出声。
他那伤重所致的苍白面色,早已被红晕填满,偏头望向睡梦中的人,那平坦的胸脯还在剧烈起伏着,宋十安心里冒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唇边一层晶亮在烛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配合上那难以言喻的神色,呈现出一抹妖异的昳丽。
宋十安忍痛重新爬过来,轻轻握住那只调皮的脚。
力气这么大,看来还是没够。
*
钱浅做了一夜春梦,早上醒来时感觉臀部、腿部的肌肉酸痛得厉害,好像干了一夜的力气活。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从沐浴后摔倒,宋十安给她擦药。
他都这样了,应该不会乱来吧?
下面也的确没有什么胀痛和不适,还是应该相信他的自制力。
宋十安已经起来了,并不在房中,不然钱浅还真有些臊得慌,赶紧趁他没在起床洗漱。
昨晚的套话,虽不知瓦逋奇隐藏了多少,但不论如何,大瀚朝廷有人想让宋十安死是肯定的。只是那人没想到瓦逋奇是个城府极深的,反而生擒了宋十安,想用宋十安的性命换取更多利益。
这一遭也算是狗咬狗,黑吃黑了。
至此,瓦逋奇选择西蜀的山匪寨子作为谈判地点,原因也不言自明了。
瓦逋奇不敢去大瀚,对方不敢去吐蕃,西蜀作为夹在中间的小弱国便成了最佳谈判地点。
而瓦逋奇选择山寨,还特地早来一步并且送上金银、拉拢感情,便是想借山寨的势力起到第三方震慑作用,免得大瀚的人来者不善或心存歹意,直接送他们一行和宋十安一同齐齐归西。
钱浅思考许久,觉得就算皇太女求爱不成,也不会恼羞成怒想取宋十安的命。那日观她行事作风,不是个糊涂的,宋十安这样的忠臣良将护着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杀?
想除掉宋十安的人不一定与他有仇,还可能是因为他站错队了。
对方位高权重、势力庞大,那么除了惦记宋十安军权的人,便只有昌王了吧?
若是昌王,想利用瓦逋奇的仇恨断皇太女一臂,堪称一出好算计。而瓦逋奇竟然利用敌国内讧为自己部族谋利,更是不简单。
若没有她横插一杠子,这局棋的胜负还真不好说呢!
身体突然被人从后抱住,温热的吻落在脖颈后,“大当家这是在想什么呢?”
钱浅扒下他的手,回身笑道:“在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宋十安听到这话却莫名红了脸,视线飘忽躲闪。
钱浅奇道:“你怎么了?”
宋十安摸摸鼻子,“呃,没什么。就是想问,你饿不饿?”
*
又是一整日下来,宋十安先前还能表现出一点不情愿,现下却像是被降服了似的,那叫一个言听计从,眼睛恨不得粘在女山匪身上,跟着她的身影移动。
瓦逋奇不禁开始担心,再这样下去几日,这女山匪会不会就不舍得杀他了?
幸好,他们只担忧了这一晚,次日他们等的人就来了。
午后,寨门外终于有人来报,说有一队人马到了寨子外。
钱浅从宋十安的腿上站起身,勾勾他的下巴说:“俏郎君,要你命的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