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说什么,脱了外套,主动的拿起了吸尘器。
看到地面已清理完了,就换了个清理死角的吸头,刘露看着笑了。
我本没在意,楠楠看到了,就问“干妈,你笑什么啊“?
刘露一听,脸腾的红了,不自然的说:“没什么,笑你叔笨呗。”
她虽搪塞了过去,但我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偷偷的笑了笑。
回头看了看楠楠,见她正看着我,一脸的好奇,好象是说,没有什么可笑的啊?
刘露为回避她的不自然,转身去了厨房。
我开启了机器,吸着地毯及沙发死角灰尘,楠楠在背后提着箱体配合着我,一步一趋,但就是不作声。
我越是想和她说点什么,越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越想越急,这种意思尴尬是很折磨人的。
或许楠楠对我本没什么?
还是原来的楠楠,我纯属庸人自扰。
但必竟乱了本属平和的心境,手心热了,思绪乱了。
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只听着嘤嘤吸尘器的声音。
楠楠好象也故意给我赌上了,就是一声不吭。
我终于憋不住了,很直白的问:“楠楠不欢迎叔叔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
“没有啊,干活累了,不想说话。”
“那就歇会。”
我停止了工作。
“快到我房间了,你就说歇会了。”
她语气中充满着不讲理的味道,但神情气色不变。
我自嘲的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开始工作。
“想妈妈了吗?”
我问。
“想。”
“那妈妈来了怎么还不高兴啊?”
其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问这话的无聊,也是无奈。
“没不高兴啊?”
再没下话,又是一阵沉默。
我也知趣的不再问话了,也加快了清理速度,她跟屁虫般的紧紧跟着我,让我不免又觉的有点好笑,越发领教了她的任性调皮。
刘露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敲门声就急切的去开门。
处长来了,两人拥抱在一起。
楠楠一下把吸尘器丢掉,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一声妈妈让人听出了久盼的渴望。
她抱着处长,嚎啕大哭,惊喜、渴盼、思念、危屈、怨气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
处长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没有,眼泪也禁不住都倾泻下来。
我和刘露看着听着,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眼圈都红了。
刘露忍不住也捂住了脸,擦拭着她那止不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