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另一种冲动,让她无法抵御血脉本能里的吸引。
残存在生物体中的原初欲念在作祟,驱使她主动地踏入到疯狂之中。
谢沅用手捧住沈长凛的脸庞,带着些压抑情绪地回吻他。
“……您为什么总想着要掠夺我呢?”她声音很低,“您就没有想过我是愿意的吗,叔叔?”
谢沅的脸庞潮红,唇瓣也被吻得微肿
可那双眼眸却直直地看向了他。
沈长凛眸色晦暗,眼底的情绪比方才还要更恐怖,再没有白昼时温柔矜贵的模样,藏在心底多时的异兽冲出最后的闸门。
恶欲如有实形,让那双色泽稍浅的眼里只余下深暗到病态的念头-
将近零点时,谢沅才被沈长凛给抱下楼。
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纤细莹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就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要没力气支撑。
黑色的薄裙将雪肤衬得更加白皙,却也令那些深重到遮掩不住的痕印更加显眼。
到底是夏天,总不好不让孩子穿裙子。
尤其是现在沈宴白也在家里,之前就撞见过谢沅腕间的肿痕。
沈长凛近来一直很注意,不在明显的地方留痕印。
今夜还是第一次如此。
谢沅的肩头和锁骨全是深红浅红的印子,腕间的掐痕也深重,连被乌发遮掩住的后颈,都有连片的吻痕。
柔软白腻的腿根,痕印多到没法看。
更不用说,是被黑色吊带薄裙遮掩住的地方了。
谢沅哭得眼眸肿起,嗓音也全然哑了,话都要说不出来,低着眸子掉眼泪。
她身上完全没力气,坐在沈长凛的手臂上,身躯也还在摇晃,若不是他扶着她的腰身,只怕没走两步,就要掉下去了。
谢沅刚刚沐浴完,头发还带着潮意。
乌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像是如水般的深色绸缎。
指间的素圈戒指,在意乱情迷时,又被换回了那枚贵重到不可思议的求婚戒指。
粉色的主钻和蓝色的副钻交相辉映。
在交扣状戒托的映衬下,美丽得近乎灼眼。
可戴在那双柔美纤细的手上后,人却只能先注意到这双手是这样的如若凝脂。
沈长凛俯身,低声哄谢沅:“不哭了,沅沅。”
他越哄她哭得越厉害,连家里还有没有人都顾不得了,虽然沈宴白的确也不在家里。
“你不能……不能这样。”谢沅带着哭腔说道,“太过分了。”
沈长凛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在床笫间手段又狠,花样又多,很难招架。
好在他还算寡欲淡漠。
可是今天谢沅方才明白,男人真正狠起来有多恐怖,她的柔膝完全肿了起来,雪肤也没留一处柔白。
她整个人都要被拆吃入腹,最后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
谢沅只记得她被哄着唤老公,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解脱,但越唤沈长凛就越狠。
她哭着抹眼泪,身躯不住地往后。
沈长凛一把又将她抱回了怀里。
“抱歉,沅沅,”他歉然地说道,“是叔叔的错,下次不会这样了。”
说给谢沅的道歉话语,渐渐有了固定的要求,如果没有那句“下次不会如此”她是不会如愿的。
可事实是,沈长凛这句话早就说了无数遍。
谢沅每回都要听到才满意,但下一回总没空提前阻止他,事后哭红了脸讲他,也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