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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你好菜啊（第3页）

她手中拿着一份绝密文件，是巡查使从一名叛逃探子身上搜出的情报摘要，其中明确提到：“据可靠消息，‘烛龙计划’本质为单体献祭仪式，主使者将以自身为引，引爆百万级痛苦记忆，制造足以撼动高维存在的精神爆炸。”

“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她站在门口，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铁板，“你根本不是要用共识对抗深渊，你是想把自己变成一颗人肉炸弹。”

林晓没有否认。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她：“如果我说，这是唯一能永久封印‘渊瞳’的方法呢？如果我说，哪怕今天停下一切，它也已经渗透进了人类文明的神经末梢，迟早会借由某场战争、某次灾难、某段流言蜚语彻底复苏呢？”

“那你也不能擅自决定谁该牺牲！”苏怀瑾猛地拍桌，“这些工人，他们签的是劳动合同，不是死亡协议！他们信任你，因为你承诺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成为你计划里的燃料！”

“我没有强迫任何人。”林晓站起身，语气依旧平静，“他们自愿报名，清楚风险，也知道回报。我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而这，已经是这个世界给予底层人民最大的仁慈。”

“你太冷血了。”

“我不冷血，我只是清醒。”林晓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工地，“你以为我不想建一座没有死亡的乐园？可现实是，每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下面都埋着尸骨。区别只在于，有些人选择遗忘，而我选择铭记，并把这份重量转化成前进的动力。”

苏怀瑾怔住。

良久，她低声问：“你就这么确定，你的牺牲真能换来和平？万一失败呢？万一你死后，封印反而彻底破碎呢？”

“那就让我成为最后一个失败者。”林晓回头，微微一笑，“至少后来的人能踩着我的尸体，看清这条路到底通向何方。”

苏怀瑾终于落泪。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放下那份文件，转身离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的十分钟，林晓独自走进一间密室，打开了一个从未示人的保险柜。

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手札，封面写着四个字：

**《君子之道》**

那是陆轩留下的遗物。

翻开第一页，一行字迹跃入眼帘：

>“真正的君子，不在洁身自好，而在浊世中负重前行。宁可背负骂名，亦不肯放任黑暗滋长。若世人皆谓我邪，愿以一身证大道。”

林晓轻轻抚摸着那行字，喃喃道：“老师，你说得对。坦荡之人，不怕影子歪斜。只要心火不灭，纵使堕入幽冥，亦可照亮一方天地。”

他合上手札，走向控制台，按下了一个鲜红按钮。

广播声响彻整个岛屿：

>“全体人员注意，自即刻起，‘烛龙计划’正式进入最终阶段。所有深层作业区开启极限模式，时间加速提升至九十倍。请各班组做好准备，迎接历史性一刻。”

与此同时，海底深处，最后一层岩壁已被破开。

探测机器人传回的画面显示：一座宏伟的古城静静沉睡在黑暗之中，街道由黑曜石铺就，建筑呈螺旋状向上延伸，中心矗立着那座熟悉的琥珀石碑??此刻，碑缝中正渗出淡淡的金光，如同血液般缓慢流淌。

而在石碑之后，那只巨大的六边形瞳孔，缓缓睁开了三分之一。

全球各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数百万人从梦中惊醒，齐声低语：

>“?它看见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