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受教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2]读遍万卷书不如亲眼所见,她在此刻乍然明了老爷爷对她讲的治国之策。
马车继续往前行了一两里路,山川连延不断,经日光一照,倒真如其名,宛如一座座金山。
临近城门之时,段吾上前,“凌小姐,王爷特命我等在此接应。”
他起初只接了令过来安置人,不想兰姝还带了两大马车的草药过来。
“段吾,我们过来时遇上了不少流民,他们是从乌边过来的吗?”
“正是,当年大败于庆国之后,乌边的一半划给了他们,而今两军交战,战火连连,那边的百姓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只好都往金山这边来了。”
兰姝默了默,又问,“这边的知府不管吗?”
“凌小姐,乌边闹了瘟疫,金山的知府明哲保身,不愿让他们过来。”
“那我们不进城了,直接去乌边吧。”
金山虽占了个金字,却不如白城繁华,且眺望过去,山上都光秃秃的,莫说草药,就是野菜也难寻,怪不得那些流民饥肠辘辘。
段吾眼见兰姝目光坚定,饶是昭王身边第一侍卫,他此刻也犯了难,“凌小姐……”
“我学过医,能多一个人手,快走吧。”
除此之外,实则兰姝也是想弥补些什么。
当年的她没有勇气面对宛贵妃之死,也没能陪在他身边,若她当年同明棣好好分别,亦或是随他一起前往北地,他们之间会不会少些遗憾?
段吾同飞花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终究是遂了小娘子的愿。
眼见宝珠兴致冲冲要兰姝抱她上马车,段吾忍不住开口问道:“公主也要过去吗?”
“嗯,珠儿要跟着娘亲。”宝珠的大眼睛骨碌一转,“段吾哥哥,你不想让珠儿过去吗?娘亲,珠儿不能和娘亲在一起吗?”
宝珠嗓音颤颤,直叫人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兰姝睨了过去,双手一抬,将宝珠抱上了马车,“不怕,娘亲不会丢下珠儿。”
小团子趴在兰姝的肩头,背着她做了个鬼脸。
飞花憋着笑,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她这些时日同宝珠相处下来,只觉这小公主明事理,就是粘人得很,偏偏还得了兰姝的青眼。也不知段吾何时惹了女主子的爱女,日后可有的受了。
兰姝奔赴前线的消息,他们二人都不敢上报。于是过了几日,帐篷里的幕僚亲眼目睹昭王神色匆匆,撂下众人后直奔自己主帐。
“朝朝。”
一身黑色胡服的男子掀起毡帘时,阳光穿过间隙照在女郎回头的桃腮上,就在她微笑的那一瞬,他心里那些说不清的惊恐尽数消散。
他全凭本能快步上前,拥着她又唤了一回,“朝朝。”
男子的语气带着些许颤音,他得了那该死侍卫的禀告,顿时惊恐万分,生怕兰姝有个好歹。
眼前的小娘子完好无缺,是鲜活的,被他真真切切拥在怀里。
“子璋哥哥。”
小娘子眸光盈盈,小脸被冻得微微泛红,她从未来过北边,此处也太冷了些。
她不知,她唤的这一声哥哥,惹人疼得紧,叫得他浑身的肌肉都发了力,自然,那处也是如此。
兰姝的肌肤细腻,搂住她的双手忍不住往下探去,他戏谑一声,“朝朝,瘦了,屁肉都小了一圈。”
男子目光暗沉,迎着小娘子娇嗔的目光,寻着她的小嘴碾了过去。朱唇柔嫩,他许久未尝这一口,念得紧。
他呼吸加重,手指活动的力道也重了些,没多久,指腹间便被裹上一小团水汽。他发了力,青筋狰狞虬结,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将怀里兰姝打横抱起,正欲前往榻上。
岂料兰姝想起了什么,她疯狂推开男子倾向她的脑袋,“不,不可以。”
明棣眼中欲念翻滚,哑声问她,“什么不可以,朝朝,夫君现在就要你。”
“夫君,唔……”
男子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迷恋地吻着她,将她的衣裳一扯,又抬了抬她肥腻的屁股。他刚才说错了,小娘子的屁肉没消减,手感依旧那般美好。
榻上的宝珠一声不吭,她只听见噗哧一声,是水和气体极速挤压时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传入耳中的噗嗤声不断,其中还夹杂着她娘亲的求饶声。
“啊,子璋哥哥,慢,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