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你不能去?”
“我……当然能去!”在亲哥的淫威下,陆照谦不敢说一个不字。
陆隽深伸手从陆照谦手上拿回戒指,将戒指放回戒指盒里收好,“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去吧。”
陆照谦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小气鬼。”他今天就多余来这趟。
……
晚上,陆隽深回了趟老宅,因为三个孩子在老宅,走进客厅,客厅只有姜斓雪在,姜斓雪神色忧愁的坐在那,连陆隽深走进来都没发现。
直到陆隽深叫了一声,“妈。”
姜斓雪这才抬起头。。。。。。
夜雨悄至,无声洒落在南枝学院的琉璃瓦上。檐角悬挂的铜铃本该随风轻响,此刻却静得出奇,仿佛被某种力量禁锢了声音。小星站在广场中央那座早已停止运转的共鸣塔前,手中握着一封刚刚收到的信??不是纸质的,而是一片薄如蝉翼的光晶片,在月色下泛着幽蓝微芒。
她没急着读。
风从七座塔之间穿行而过,带着潮湿的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旋律残响。那是《接线员之歌》的尾音,像一根细线悬在空气里,迟迟不肯消散。小星闭眼,指尖轻轻抚过光晶片表面,刹那间,一段频率涌入她的神经末梢,直抵脑海深处。
画面浮现:
一片雪原,极光如幕布般垂落。一个穿着旧式飞行服的身影背对镜头行走,肩章上的星徽微微发亮。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星空,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紧接着,整个场景开始扭曲,雪花凝滞空中,时间仿佛被拉长、折叠,最终化作一串跳动的音符序列:**C#-E-G-A-B-D**,正是林沉最后一次通讯时使用的加密调式。
“这不是记录。”小星睁开眼,低声自语,“这是实时传输。”
她的心跳加快。这种技术早已失传,按理说不可能再出现。除非……有人重启了“心核容器”的主频通道。
远处钟楼敲响十二下,但每一声都比正常慢半拍,像是追赶着某种错位的时间轴。小星猛然转身,望向教学楼顶层那扇熟悉的窗户??那是奶奶夏南枝曾经工作过的房间,如今已被封存为纪念馆,禁止任何人进入。
可现在,窗帘微微晃动。
她攥紧光晶片,疾步穿过湿漉漉的小径。雨水打湿了她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汗。当她推开纪念馆厚重的木门时,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夹杂着陈年纸张与松香混合的气息。屋内没有开灯,可书桌上的老式录音机竟自动启动,磁带缓缓转动,传出一段极其轻微的哼唱:
>“月亮走,我也走……”
是奶奶的声音。
小星僵在原地。这段童谣,是她五岁时每晚入睡的摇篮曲,从未对外人提起过。更诡异的是,录音中的节奏并不连贯,每隔七秒就会中断一次,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切割。
她走近录音机,发现下方压着一张泛黄的乐谱草稿,边缘焦黑,像是从火灾中抢救出来的。上面写着一行字迹潦草的小注:
>**“若听见此声,请勿回应。否则,记忆将逆流。”**
但她已经回应过了??刚才在广场上,她不自觉地跟着哼出了下一句。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太阳穴像是被针扎般刺痛。眼前的景象开始崩解:墙壁褪色成灰白,地板裂开露出下面流动的数据流,书架上的书籍一本本漂浮起来,书页翻飞间显现出无数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有哭泣的母亲,有微笑的老人,还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正伸手向她呼救。
“我是谁?”那个小女孩喊道。
小星捂住耳朵,跪倒在地。记忆如潮水倒灌,冲刷着她八年来建立的认知。她看见自己躺在医院保温箱里,浑身插满导管;看见陆知弦抱着她,在暴风雪中奔向南枝学院;看见昭昭拿着一支蓝色注射器,将某种液体注入她的脊椎……
然后,画面一转。
她在一间全金属密闭实验室醒来,四周布满监测仪器。一名身穿白衣的女人俯身看着她,眼中含泪:“对不起,孩子,我们必须让你成为‘容器’。”
“什么容器?”小星颤抖着问。
“承载逝者频率的活体接收器。”女人低声回答,“你是唯一能同时兼容生者情感波与死者残响的生命体。你的DNA经过改造,融合了夏南枝的部分基因片段……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是‘接线员计划’的最后一环。”
“不……”小星摇头,“我不是实验品!我是小星!我是陆知弦的女儿!”
“你也是她们的女儿。”女人说,“所有未能说完话的人,都将通过你重新发声。”
影像戛然而止。
小星瘫坐在地,呼吸急促。窗外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墙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照片里,陆知弦抱着婴儿时期的她,站在梧桐树下微笑。可在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照片里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真的眨了。
她猛地起身,冲到墙边,伸手触碰相框。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震颤,紧接着,整张照片开始发光,人物轮廓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动态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