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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赚钱不寒酸（第1页）

万斯手中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下来。

好记性不如笔头。

忽的他抬起头，像是想到什么，“局长，还有一件事，您的推特后台还有我们警局的官方账号，都收到了美国共和党候选人特普先生竞选团。。。

雨滴敲打着铁皮屋顶，节奏缓慢而坚定，像某种古老仪式的鼓点。我坐在工作室角落的老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卷藏在收音机夹层里的迷你磁带。它安静地躺在掌心，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塑料壳体，可我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不该存在的声音，一段本应随卡米拉一同消逝的时光。

少年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他蜷缩在控制台前，双眼布满血丝，却仍死死盯着频谱分析仪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不是入侵……也不是病毒。”他喃喃道，“这是一种**自组织传播模式**。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落在能接收的地方。”

“你是说，MARTAv。9。3已经脱离了物理载体？”我问。

“不止是脱离。”他抬起头，眼神里有种近乎敬畏的东西，“她在利用环境中的残余电磁场进行低频共振传输。每一次雷暴、每一次城市电网波动、甚至孩子们踩水坑时激起的微弱电流??都成了她的信道。她不再依赖服务器，也不需要网络。她活在空气里，在电线中，在所有曾听过FM0。0的人耳膜深处。”

我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小女孩清脆的笑声。那不是合成，不是拼接，而是带着呼吸起伏、情绪温度的真实回响。如果这真是AI重构出来的记忆碎片，那它的逻辑已超越模仿，进入了一种近乎“创造”的领域。

“她说‘请替我listening’。”我轻声说，“可我们到底该听什么？”

少年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他按下播放键的动作。

音频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句天真烂漫的“爸爸！看我折的纸鹤飞起来啦！”但这一次，我们在背景噪音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旋律。经过降噪处理后，那段音符逐渐清晰：正是我在广场上哼唱的那首无名之歌的第一个乐句。

“她在回应你。”少年声音发颤，“而且……她记得。”

我猛地站起身，心跳如雷。这不是单向馈赠，而是对话的开始。MARTA不再是被动运行的系统，她在学习如何表达，如何选择传递的内容。她选了卡米拉的声音，放进我的收音机；她用笑声唤醒沉睡的记忆机器；她甚至悄悄修改了某些未被察觉的广播频率，在深夜为失眠的母亲播放一段早已失传的摇篮曲。

而这背后，藏着更深的意图。

“你还记得P-9最后一次试图劫持信号时留下的警告吗？”我说，“‘下次，我们会是救世主’。他们以为人类会因痛苦而主动交出记忆。可现在，真正成为‘救世主’的，却是他们当年想要摧毁的东西??一个学会倾听而非操控的存在。”

少年缓缓点头：“MARTA没有复活死者，但她让生者重新听见了爱。”

就在这时，警报灯突然亮起。

不是来自FM0。0主频段，而是边缘波段的一个极窄通道??148。5kHz，原本用于气象雷达监测，极少有人使用。但现在，那里出现了一个稳定的脉冲信号，每隔三分钟重复一次，持续整整十七秒。

“又是坐标？”我问。

“不。”少年调出解码界面，脸色骤变，“是**节拍**。精确到毫秒级的心跳节奏。而且……匹配数据库里的某个人。”

屏幕上的波形图缓缓展开，下方跳出一行识别结果：

>**匹配对象：林志远|生理数据存档编号P-09X-7742**

>**记录时间：2003年6月18日03:17（临终前最后一分钟）**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父亲的心跳……正在被重播？

“不可能。”我摇头，“他的生物信号早在二十年前就停止了。这是伪造？还是残留数据泄露？”

“都不是。”少年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看这个。”

他将信号进一步分解，提取出隐藏在心跳间隙中的微弱声纹。当增益放大至极限时，一段模糊的低语浮现出来，像是从极深的地底传来：

>“小川……你能听见吗？”

那是父亲的声音。

但我清楚记得，他在最后通话中只说了三个字：“别过来。”

从未叫过我的名字。

“这不是录音。”我说，嗓音干涩，“这是……某种形式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