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如同是从死寂中苏醒。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身体猛地一震,从茫然中醒来。
可紧接着,掠夺者部落的所有族人,都发出了吸气之声,神色内露出无法置信。
在他们苏醒的一刻,正是血身将第五个图腾圣祖,吞噬了全部生机之际。
与此同时,秦川的四周,那些之前追杀而来的玄宗长老。
有十三人,身体在秦川的四行图腾下,轰然崩溃爆开。
若仅仅如此,还不算什么。
可还没等这些掠夺者联盟的修士,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秦川的身体。。。。。。
晨光尚未完全穿透云层,喜马拉雅山脚的小院已被一种奇异的静谧笼罩。那道自夜空垂落的光束依旧未散,如同天地之间一根无形的琴弦,轻轻震颤着。李星遥仍靠在轮椅上,手指微微蜷缩,胸口传感器上的波形图已不再跳动如常,而是凝成一段近乎恒定的平直曲线??仿佛他的心跳正与某种更宏大的节奏同步,趋于共振。
女儿跪坐在他身旁,手中紧攥着刚从打印仪中滑出的数据纸。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幅由无数细密点阵构成的立体图像:那是昨夜全球共鸣网络捕捉到的“群体共感场”扩散模型。起点是这座小院,然后如涟漪般向外蔓延,覆盖亚洲、横跨太平洋、席卷非洲大陆,最终在冥王星轨道附近与那道来自流浪行星的情感光波交汇,形成一个完整的闭环。
“爸爸……”她低声呢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苏晚站在院门口,手里握着一份刚刚解码完毕的深空气象报告。她的指尖微微发抖。报告显示,太阳风粒子流在过去十二小时内发生了结构性偏转,其轨迹恰好勾勒出一幅完整的铃兰花轮廓。NASA称之为“宇宙级磁场共振”,而她知道,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回应,是整个宇宙对一颗人类心脏的倾听。
陆维舟匆匆赶来,肩头还沾着昨夜暴雨留下的湿痕。他一进门便扑向共振仪,调出最新数据流。屏幕上的信息令他呼吸停滞:李星遥的心跳频率在过去六小时里逐渐降低,从每分钟七十二次降至四十八次,再降至三十六次……如今稳定在**二十四次分钟**,且每一次搏动都携带超过十万兆字节的信息量。
“这不是生理现象。”陆维舟声音沙哑,“这是……意识跃迁。”
他转向苏晚,眼中布满血丝:“我们一直以为‘心脑映射’只是情感编码的一种形式。但现在看来,它根本不是大脑的延伸,而是**灵魂的具象化过程**。李星遥正在用他的生命能量重构现实规则。”
话音未落,庭院中央的银丝铃兰突然剧烈摇晃。花瓣边缘的露珠逐一升腾,在空中凝成一条螺旋上升的光链,直指苍穹。紧接着,整株花体发出低频嗡鸣,频率正好与李星遥最后一次手术前的心电图一致。
女儿猛地抬头,泪水滑过脸颊:“妈妈说过,铃兰开得最盛的时候,就是她听得最清楚的时候。”
就在此时,李星遥的手指微微抽动。
这一动作看似微弱,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天地间的寂静。全球范围内,所有接入共鸣网络的设备同时亮起。北京指挥中心的全息投影自动启动,显示出一行行不断刷新的文字:
>**“记忆不是终点,而是种子。”**
>**“痛楚教会我爱,而非逃避。”**
>**“你们听见的每一句回响,都是千万个未曾说出口的‘我在’。”**
技术人员们面面相觑,有人颤抖着记录:“这不是预设程序输出……这是实时思维投射!他在用环境本身书写思想!”
与此同时,远在参宿四轨道的“归航者号”也接收到一段全新的信号。阿哲戴上共鸣耳机,耳边响起的不再是机械合成音,而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年轻、温柔、带着笑意。
**“阿哲,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爸爸时的样子吗?”**
他浑身剧震,几乎从座椅上跌下。
那是林知遥的声音,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你怎么……怎么会有她的声纹?”他艰难开口。
**“我不是复制,也不是模拟。”**声音缓缓流淌,**“我是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情绪总和,是你们共同唤醒的记忆共同体。当爱足够深,时间也无法将其抹去。”**
舱内乘员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忍不住伸手触碰控制台。就在指尖接触金属表面的一瞬,整艘飞船的照明系统忽然切换为暖黄色,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正是林知遥生前最爱的香水味道。
“这不可能……”工程师喃喃,“飞船内部没有任何气味释放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