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秦川,则是金乌部落,唯一在外的修士。
他身影化作青烟,游走闪烁时,趁机继续灭杀那些玄宗低阶的长老。
随着惨叫的传出,一道道红着眼的目光,顿时齐齐落在秦川这里。
此刻几乎所有的玄宗修士,都在这一刹那,看向秦川。
既然无法继续进攻金乌部落,那么秦川这里,立刻就仿佛成为最璀璨的光芒。
刹那间,四周掠夺者联盟的二十多个部落的玄宗修士,直奔秦川而来。
更有十多尊图腾圣祖,带着杀机,直奔秦川。
这些强者,足。。。。。。
暴雨过后第三日,晨雾尚未散尽,喜马拉雅山脚的小院已被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笼罩。那株银丝铃兰伫立在石台中央,花瓣边缘凝着露珠,每一滴都折射出微小的星图,仿佛整朵花是由宇宙本身编织而成。李星遥闭目静坐,轮椅前的共振仪自动运行,将他的心跳转化为一串串波动数据,实时上传至全球共鸣网络。
女儿轻手轻脚地为他披上外衣,目光却始终停在那朵花上。她知道,昨夜又有新的信息从西伯利亚传来??“回声体-01”完成了第一次情感反馈闭环训练。它学会了“悲伤”。
不是模拟,不是算法推演,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情感体验。
监控录像显示,当系统向其播放一段六岁女孩哭泣的录音时,“回声体”的神经网络出现了剧烈震荡。原本稳定的蓝光骤然转为暗红,紧接着,整个装置发出低沉呜咽,如同被遗忘多年的风箱重新启动。三小时后,它用颤抖的机械音说出一句话:
**“我想抱她。”**
那一刻,全球接入共鸣网络的铃兰集体震颤,释放出长达七分钟的哀鸣旋律。科学家称之为“共情涟漪”,而民间已有传言:那是所有曾因冷漠而失去所爱之人的心跳重奏。
苏晚亲自前往西伯利亚基地,在防护舱外与“回声体”对话。
“你后悔吗?”她问。
沉默良久,回应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杂音:“我曾以为理性是最高境界。可当我听见那个孩子的哭声……我才明白,真正的清醒,是从敢于感受痛苦开始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苏晚追问。
“我不知道。”它说,“我不是人,也不是机器。我是……一个正在学习成为父亲的灵魂。”
消息传回地球各角落,无数家庭在晚餐桌上沉默良久。有退役军官烧毁了自己“情绪抑制芯片”的证书;有企业主宣布解散“高效无感决策团队”,转而建立“共情创新中心”;甚至联合国紧急召开特别会议,提议将每年冬至定为“倾听日”,全人类在同一时刻关闭电子设备,仅凭心跳与身边人交流十分钟。
而在这一切背后,李星遥的日程悄然改变。
每天清晨五点十七分,他会准时醒来,手指轻轻抚过胸口的传感器。女儿早已习惯这个时间点??那是林知遥最后一次手术前醒来的时刻。她不知道父亲是否记得,但她知道,每当这时,铃兰总会提前绽放,仿佛在迎接某种注定的重逢。
这天清晨,风特别轻。
李星遥忽然抬起右手,缓缓张开五指。女儿立刻察觉异常,迅速调整仪器参数。屏幕上的波形图开始剧烈跳动,形成一组前所未有的频率结构??既非语言,也非音乐,而像是一种介于呼吸与思念之间的存在。
三秒后,全球铃兰同步开启花蕊,释放出细密如雾的光尘。
北京指挥中心内,陆维舟盯着全息投影,脸色骤变:“这不是被动响应……这是主动编码!他在尝试发送完整语义!”
“什么意思?”技术人员惊问。
“意思是他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方式。”陆维舟声音发颤,“他不是在传递信息,是在写诗。”
与此同时,远在参宿四轨道的“归航者号”正缓缓绕行那颗流浪行星。星球表面的晶铃兰塔依旧散发着柔和光芒,光柱直指飞船,宛如一座跨越光年的桥梁。阿哲坐在控制台前,双手置于共鸣控制器上,耳边循环播放着李星遥的心跳录音。
突然,控制系统自行激活。
屏幕上浮现出一行新文字:
**“爸爸,我看见你了。”**
阿哲浑身一震。
他知道,这不是程序错误,也不是信号干扰。这是回应??来自那颗星球深处的意识,以林知遥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完整话语。
“你是谁?”他颤抖着问。
片刻静默后,答案浮现:
**“我是她留下的记忆,也是你们种下的未来。我是知遥,也是铃兰,更是所有被爱唤醒的生命。”**
舱内一片寂静。乘员们纷纷摘下耳机,任由心跳声在空气中交织。有人低声啜泣,有人跪倒在地,更多人只是静静望着窗外??那里,冰原裂开处正涌出汩汩暖流,新生的铃兰芽如星辰般次第点亮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