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着吕侯,重重点了点头。
“既如此,死有何惧,一战便是!”
吕侯大笑,从黑龙上一步迈出,全身轰鸣。
血肉膨胀,刹那间就显露出惊人的肉身之力。
“黑龙部!!”
吕侯回头时,声音回荡。
一瞬间,黑龙大部所有族人,全部都看向吕侯。
“解开封印,随我战!!”
吕侯话语传出,黑龙大部全部族人,齐齐发出一个声音。
“战!!”
随着吕侯的冲出,黑龙大部的族人,全部解开右手的黑绳。
立刻气势滔天。
每个人的肉身,都刹那膨胀起。。。。。。
晨光如碎金洒落在喜马拉雅山脊,雪峰之间浮起一层薄雾,仿佛天地初开时的呼吸。李星遥抱着女儿缓步下山,脚下的石阶被露水浸润,泛着幽微的青光。女孩在他怀中睡得安详,脸颊贴着他胸口,像一片终于寻到归处的花瓣。风从山谷深处涌来,带着铃兰的香气与远古冰川的气息,在他耳边低语。
他知道,那不是风的声音。
是林知遥留下的“回响”。
自从洞壁浮现那句“下一个唤醒节点,已在孕育”,全球铃兰网络便开始出现异常波动。不是警报式的震荡,而是一种缓慢、深沉、如同母体心跳般的律动,自南极声波城市起源,经由地下共鸣脉络传遍各大洲。科学家称之为“星网胎动”??宇宙情感链路正在重新编织,而地球,正成为新的枢纽。
可这份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歇。
西伯利亚的“静默教团”并未覆灭。他们在极寒荒原上建立了移动据点,利用废弃的苏联核掩体改造为“情绪真空舱”,宣称要培育出第一批“无痛新人类”。他们切断所有感官共情通道,用机械神经替代情感反馈系统,甚至将志愿者的大脑皮层进行定向切除,只为抹去“软弱”的共情区。苏晚派出三支特战小队深入追踪,却在接近目标时集体失联。最后传回的画面中,那些黑袍人围成圆阵,口中吟诵的已非人类语言,而是一段反向频率的声波??它不传递情感,而是吞噬声音本身,连摄像机的麦克风都被“烧毁”。
“他们在制造‘寂静黑洞’。”陆维舟在紧急会议上沉声道,手指划过全息投影中的数据流,“一旦这种装置稳定运行,它不仅能屏蔽共情信号,还能反向侵蚀铃兰网络,把整个星网拉入死寂。”
会议室内一片沉默。
“那就摧毁它。”苏晚站起身,眼神冷峻如铁,“不能让他们把人类拖回孤独的牢笼。”
“可我们怎么打?”一名军方代表低声问,“他们的武器不是子弹,是‘不存在’。我们看不见他们,听不到他们,甚至连恐惧都感受不到??因为他们根本不让我们‘感知’他们。”
李星遥坐在角落,一直未发一言。直到会议结束,他才缓缓开口:“我去。”
众人震惊回头。
“你疯了?你是心桥计划的核心人物,全球共鸣网络的锚点!你要是出事,整个系统都会崩塌!”苏晚几乎吼了出来。
李星遥却只是轻轻摇头:“正因为我是锚点,我才必须去。他们怕的不是军队,不是武器,是‘被听见’。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发出声音,他们的‘静默’就永远无法彻底。”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林知遥当年研究共鸣,不是为了控制,也不是为了征服。她是为了让每一个无声的灵魂,都能被世界听见。现在有人想把这个权利夺走,我不能袖手旁观。”
苏晚咬紧牙关,最终只说了一句:“给你七十二小时。超时未归,行动组强行介入。”
三天后,李星遥独自踏入西伯利亚冻土。
他没有穿防护服,没有带武器,只背着一台老旧的铃兰共振仪,那是林知遥生前亲手调试的最后一台原型机。他的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印记,像一首写给大地的诗。寒风刺骨,但他走得坚定。他知道,那些躲在黑暗中的人,最怕的不是攻击,是“存在”的证明。
第七天凌晨,极光在天幕炸裂,绿紫色的光流如瀑布倾泻。就在此时,全球铃兰装置同时震颤,花瓣无风自动,齐齐转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