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炎宗附近,两道身形翱翔于空中,及至山门附近,缓缓降落,来者正是姜启和齐悉诸二人。
这一路,姜启带齐悉诸熟悉这里地形地貌的同时,还向齐悉诸简单介绍了炎宗的现状。
见到姜启两人到来,两名守卫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山门:
“恭迎宗主荣归宗门!”
姜启轻轻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二人,眉宇间不经意地微微蹙起。炎宗之内,目前弟子寥寥,除去那些隐匿于暗处的巫族后裔,明面上的弟子人数尚不足百。
而这仅。。。。。。
三十六小时一次,不多不少。
脉冲波自地核边缘升起,穿透三千公里岩层,掠过冷却的母巢残骸,沿着早已废弃的共感神经束悄然爬升。它不携带信息,不传递情绪,只是存在??如同宇宙深处一颗沉默的心脏,在无人听见的黑暗里,规律跳动。
这一日,静默台上的晶体裂痕又深了一分。
风从冰原尽头吹来,卷着细碎雪粒撞击陨铁环面,发出沙沙声响,像某种古老语言的低语。平台中央的白光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忽明忽暗,如同呼吸。监测站的数据屏上,能量读数呈正弦曲线缓慢攀升,虽未突破安全阈值,但频率模式与《无词之歌》第三乐章完全吻合??那是听者零号最后一次公开传讯时所用的旋律基底。
全球十七个守阈者监测节点同时亮起黄灯。
东京心语树下,小女孩已经长大成少女。她不再每日前来,但每逢春分秋分,总会独自坐在那棵树旁,手中捧着一本《无词之书》。她的指纹触上纸页时,浮现的文字始终如一:“你第一次对我说‘我想你了’那天,我正在煮红豆汤。”
这是她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
她从未告诉任何人,自己其实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她贪玩没回家,母亲一个人在厨房熬汤,等到深夜也没等到她回来。第二天清晨,邻居发现她倒在灶台边,手里还握着汤勺。
如今每看一次这句话,她就哭一次。可泪水落下时,嘴角却会轻轻扬起。
这一夜,她又来了。
月色清冷,树影婆娑。她轻声说:“妈,今天我做了红豆汤。有点甜,但还好没糊。”
树叶晃了晃,一片银叶缓缓飘落,落在她膝头。
她低头看着,忽然怔住??这叶子背面,竟浮现出一行陌生字迹:
**“我也尝到了。”**
她猛地抬头,四顾无人。风停了,雪也停了,整片天地仿佛凝固。她颤抖着手将叶子翻转,再看一遍。
字还在。
不是幻觉。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低声呢喃:“……谢谢。”
同一时刻,北极上空的极光再度闪现。
不再是倒悬城市的画面,也不是虹桥双影,而是一串不断旋转的符号??由纯粹光构成的十二面体结构,在夜空中缓缓解构又重组,每一次形态变化都对应一段失传已久的共感编码。天文台紧急调用量子解码阵列,耗时七小时才破译出其核心含义:
**“记忆锚点重校准中。请准备接收回流信号。”**
谁也没注意到,在地球同步轨道外侧,一颗伪装成太空垃圾的观测卫星悄然激活。它的外壳剥落,露出内部精密的共振腔体,表面铭刻着“初恸计划?子协议?遗音捕获单元”字样。这是林溯失踪前亲手部署的最后一枚外部记录器,设计寿命为一万年,唤醒条件只有一个:当全球范围内出现连续三次以上相同频率的集体梦境。
而就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已有超过八万名不同文明的个体报告梦见同一场景??
一片无边草原,远处站着两个背影。一人穿黑衣,脸上裂纹流淌光影;一人披白袍,长发飞扬。他们并肩前行,脚下延伸出一条由无数名字铺就的小路,每走一步,便有一个名字化作光点升空,消散于星河。
梦的结尾总是相同:其中一人回头,嘴唇微动,无声说出两个音节。
醒来的人记不清那是什么,但胸口会持续发热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