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看完报道。
里面有照片,是沈新丁雨薇四人的合影。
瞥了眼丁雨薇,范利平暗道一声果然。
俩人果然是同事。
认真的看完整篇报道,继续往下拉。
相关内容不多。
又加。。。
二龙飞得很高,羽翼划破晨雾,像一道沉默的剪影掠过天际。它没有跟随队伍返程,而是盘旋了一圈,最终落在保护区边缘那棵老榕树的最高枝上。树皮皲裂如岁月刻痕,枝干向四面伸展,仿佛仍在守护着什么。
沈新站在营地外,仰头望着那个黑点,久久未动。耳麦里传来队员们清点物资、汇报伤情的声音,但他听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二龙开口那一刻??那声音不属于鸟,也不完全属于人类,而是一种介于记忆与本能之间的低语,像是从时间裂缝中渗出的回音。
“她真的还活着?”丁雨薇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沈新点头:“生理意义上,她十年前就离开了人世。但意识……一部分留存了下来。鸟类的大脑结构特殊,尤其是乌鸦这类高智商物种,它们能储存复杂的情绪模式和行为序列。你母亲在保护区生活期间,每天重复喂食、呼唤、抚摸这只鸟,日复一日,她的语言节奏、情绪波动、甚至思维习惯都被编码进了二龙的行为系统里。”
丁雨薇闭上眼,一滴泪滑落脸颊。
“所以它不是‘会说话’,而是……在模仿她?”
“不止是模仿。”沈新摇头,“是在回应。当它面对极度情绪化的场景时??比如昂杜濒临崩溃的瞬间??那些深埋的记忆被激活了。就像录音带突然播放出一段尘封的对话。但它不是机器,它是载体,承载着一个人最后的牵挂。”
远处,押送昂杜的装甲车缓缓启动,警灯闪烁,在泥泞山路上碾出两道深深的辙印。他坐在后座,双手铐在铁栏前,目光始终望向天空,仿佛还在追寻那只乌鸦的踪迹。
丁雨薇忽然笑了,笑得苦涩又释然:“小时候,我妈总说,人死了不会变成鬼,只会变成风,变成树,变成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她说她要是走了,就会躲在鸟叫声里看着我们……我一直以为那是安慰我的话。”
沈新轻声道:“也许,她只是提前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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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专案组召开内部总结会议。
临时指挥所设在边境小镇的一间旧校舍内,墙上贴满了村寨布局图、热成像截图和七龙传回的影像帧。王枫主持会议,神情疲惫却坚定。
“此次行动虽成功抓捕主犯昂杜,缴获大量毒品交易账本及地下武装联络名单,但暴露出的问题极为严重。”他翻开记录本,“首先是情报体系的脆弱性。我们依赖传统侦察手段的同时,对方早已建立起以动物为媒介的预警网络。若非七季与二龙临场应变,后果不堪设想。”
范利平接过话:“我已经联系军方实验室,申请对这几只乌鸦进行神经电位监测。如果真如沈新所说,鸟类可以成为人类意识的延伸载体,那么这不仅是刑侦技术的突破,更是伦理边界的挑战。”
“别忘了,”江瑗娴插话,“昂杜之所以没立刻逃,是因为他在等‘确认’。而我们的反制策略之所以奏效,恰恰因为我们利用了他对亲情的最后一丝执念。这不是战术胜利,是心理博弈。”
罗培冷笑一声:“可笑的是,真正扭转局势的,是一只鸟用死去女人的声音劝降了毒枭。”
空气微微凝滞。
关宝峰咳嗽两声:“不管形式如何,结果重要。现在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些鸟?它们已经具备作战能力,甚至可以说……拥有某种‘人格投影’。继续留在项目里,会不会失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沈新。
他坐在角落,手中轻轻摩挲着二龙颈圈上的微型摄像机,镜头已布满细小划痕。
“它们不会失控。”沈新终于开口,“动物比人更懂得界限。它们执行任务,是因为被训练、被引导,但从不贪婪,也不复仇。二龙说出那句话,并非出于程序指令,而是因为那一刻,它感知到了最强烈的情感共振??悲伤、悔恨、血缘的牵连。它只是把该说的话,还给了该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