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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 老当益壮104 0（第3页）

更惊人的一幕发生：部分大梁官员模样的“伪嗣”在火光照耀下，面部开始扭曲变形，皮肤皲裂，露出底下另一张脸孔??或为契丹人，或为早已死去多年的古人面孔！

“魂寄术！”楚天遥立于高台之上，手持雪鸠令，朗声道，“你们以为换血即可篡统？可灵魂无法伪造！当真魂之火燃起，谁是鸠，谁是狸猫，一目了然！”

战场陷入混乱。有些“伪嗣”当场崩溃，拔剑自刎；有些则嘶吼着喊出契丹古语，试图组织反击；更有甚者，直接撕下面皮，显露出修炼“换神术”后的非人形态??双瞳竖立，舌分三叉，状若妖物。

就在此时，沈茶挣脱束缚，冲至敌军中枢，一把夺过悬挂的“血脉图谱”总册，将其投入火盆。

火焰腾空而起，映红半边天空。

图谱焚烧之际，一股无形波动扩散开来。所有正在施展秘术的“雪鸠”高手齐齐喷血，功力尽失。原来，这份图谱不仅是记录，更是维系整个巫蛊体系的核心媒介！

耶律兀烈仰天怒吼：“柳如月！就算你死了，也要毁我百年大计吗！”

话音未落，一支银羽箭破空而来，贯穿其咽喉。

楚天遥持弓立于城楼，冷冷道：“这一箭，替她还的。”

耶律兀烈倒地之时，手中仍紧握那枚象征权力的黑玉鸠印。然而，印章落地刹那，竟自行碎裂，从中爬出一只通体漆黑的毒虫，振翅欲逃。

萧凤歧疾射三箭，皆被其避开。眼看毒虫即将遁入地缝，忽听一声清叱：

“孽畜，焉能逃脱！”

一道青影掠至，竟是重伤未愈的沈茶。她咬破手指，以血画符，口中念诵一段古老咒语??那是她在慈恩寺铁匣中找到的《雪鸠传承录》最后一页内容。

血符成阵，光芒乍现。那只毒虫发出刺耳尖叫，瞬间被吸入空中浮现的一朵虚幻梅花之中，彻底湮灭。

全场寂静。

宋佳扶住摇摇欲坠的沈茶，哽咽道：“你学会了‘返鸠诀’？”

沈茶苦笑：“母亲留给我的不只是绣帕，还有藏在记忆深处的传承。她说，若有一天我见到绿裙女子柳如烟，一定要告诉她??‘梅花遮眼，非为蔽世，乃为待光’。”

她望向北方渐熄的战火，轻声道：“光，终于来了。”

***

三个月后，新帝梁承稷登基，改元“昭武”。沈茶辞去清源司职务，仅受封“护国昭仪”，不涉朝政。但她主持编纂的《嘉平实录》流传天下，详述“雪鸠”阴谋、血脉替换之术及“断巢计划”全过程，警醒后世。

楚天遥率军北伐，收复辽东故土，掘出“血引阵”主坛，焚毁九百具用于续命的“活俑”，终结巫蛊之祸。他在嘉平关立碑，碑文仅八字：

>**“真伪有别，忠魂不灭。”**

至于那支曾横行北方的“归鸠之师”，残部退入极北苦寒之地，从此销声匿迹。有人说他们化作了风雪中的幽灵，每逢春雪初降，仍能听见遥远的鸠鸣。

但更多人相信，随着柳如月的女儿亲手焚毁图谱、斩断传承，那个延续百年的噩梦，终究迎来了终结。

只是，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冬夜，京城郊外一座荒废道观中，一片银杏叶随风飘落，轻轻覆盖在一株新生的梅花枝头。

叶下，似有字迹浮现：

>**“春雪不止，鸠终鸣。”**

风过处，花瓣微颤，仿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