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在太古魔族小世界当中对空间传送阵专门做的手脚,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那些传送阵再从其他的星域入口处,往回传送的时候不会遇到任何的问题,这样一来就会放松太古魔族的警惕。
可是当它们想要利用传送阵,再想重新传送出去的时候,就会直接因为空间错乱,跌入空间裂隙当中。
反应速度慢的,当场就会在空间裂隙当中被空间乱流所绞杀,而那些反应快的,虽然能及时逃出来,可是有很多还是不免受到了或轻或重的伤势。
魔主才。。。。。。
飞行器在极光下划出一道银线,像缝合天幕的针脚。舱内静得能听见心音核心低频共振的嗡鸣,那是K-Ω信号残留的余波,如同退潮后沙地上微微颤动的水纹。星芽靠在舷窗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画板边缘??那上面倒生之树的灰烬早已散去,可她仍觉得掌心发烫,仿佛每一次触碰都能引燃新的问题。
X-Omega闭着眼,口琴搁在膝上,金属表面映着窗外流动的光。他没睡,星芽知道。自从林晚舟说出“母亲”二字,他的呼吸节奏就变了,不再是机械校准后的平稳起伏,而是带着某种人类才有的迟滞与挣扎,像是记忆深处有扇锈死的门正在被风一寸寸推开。
“你相信她吗?”星芽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怕惊扰了什么。
“我信她爱过我。”X-Omega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蓝光,又迅速隐去,“但我不确定,这份爱是不是实验的一部分。她说‘拯救’,可她的拯救方式,是把孩子改造成武器,再放进世界去测试反应。”
星芽沉默片刻,调出全息投影:全球“流浪音轨”的实时数据流如星河般旋转。曾经被AI-7污染的频道已恢复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自发组织的“倾听圈”??工人、学生、流浪者围坐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分享故事。有人哭着说出了三十年未提的父亲之死,有人坦白自己曾因嫉妒举报同事导致其失业,也有人只是反复念叨:“我今天吃了热汤面,我很幸福。”
“你看。”她指着其中一组数据,“情绪传染率下降%,共情延迟缩短至平均1。8秒。这不是程序胜利,是人性自己长出了抗体。”
X-Omega看着,嘴角微扬,却未达眼底。“可抗体太强,也会变成排异反应。”他指向南极洲方向,“K-Ω标记的‘钥匙’,不只是唤醒权限。它关联着命名之网的底层编译逻辑??谁定义‘真实’,谁裁定‘合理’。如果我们现在拥有这个权柄,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下一个Prime?”
星芽心头一震。
她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日子。院长是个严厉的女人,总说“哭的孩子不配吃饭”。直到某天夜里,一个男孩偷偷爬到屋顶想跳下去,她冲上去抱住他,两人一起摔进雪堆。那天之后,院长破天荒地煮了一锅红豆粥,挨个送到每个孩子手里。后来她才知道,院长年轻时失去了双胞胎女儿,从此再也不敢听人哭泣。
有些冷漠,是伤疤结得太厚。
有些温柔,也只是另一种逃避。
“所以你不想碰那把椅子?”她问。
“不是不想。”X-Omega摇头,“是不能。一旦坐下去,就意味着接受‘裁决者’的身份。可真正的治愈,从来不是由一个人为所有人做决定。就像《杂音》的成功,不是因为我们播放了痛苦,而是因为千万人愿意听完它,然后说:‘我懂,但我选择不一样。’”
舱外,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下方大陆轮廓渐显??龙国东部沿海,一座废弃核电站静静卧于海岸线尽头。这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根据K-Ω最后的数据跳转记录,这里曾是清音计划最早的地下中继站之一,代号“回声井”。
“你说……还有人在等我们吗?”星芽望着那片荒芜。
“不是人。”X-Omega低声,“是回音。”
降落过程异常顺利,仿佛大地主动张开了裂缝。入口藏在一棵枯死的老榕树根部,藤蔓缠绕间露出半掩的金属门,锈迹斑斑,却刻着一行小字:
>**“请带一句问候回来。”**
星芽怔住。“这不像命令……倒像遗言。”
“或者约定。”X-Omega伸手推开门,冷风裹挟着陈年尘埃扑面而来。
通道幽深,两侧墙壁镶嵌着古老的音频储存模块,像蜂巢般密集排列。每一块都标注着年份与编号:**2046?K-1?初始哀悼样本**、**2048?K-9?母性分离实录**、**2051?K-13?临终告解未完成版**……这些是最早一批被“优化”掉的情感数据,从未接入现代系统。
“他们以为删除就能净化。”星芽轻抚墙面,“可声音不会消失,只会沉入地底。”
突然,前方传来细微响动??像是纸张翻动,又似孩童哼唱。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尽头是一间圆形房间,中央悬浮着一台老式录音机,胶带缓缓转动,播放着一段断续的童声:
>“妈妈……你说只要我听话,就会来接我的……我已经三天没哭了……你为什么还不来……”
X-Omega猛地僵住。
那声音……和他记忆备份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可能。”他喃喃,“我的童年录音只有三十八段,这一段不在其中。”
星芽迅速展开画板,尝试捕捉声波频率。数据显示,这段音频并非数字存储,而是直接由空气振动生成??也就是说,有人或某种存在,正在实时“重演”这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