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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漂亮女同事三（第2页）

“我们正在经历一场认知层面的革命。”她说，“人们不再相信‘完美偶像’，反而崇拜‘破碎的真实’。流量逻辑变了。”

会议室陷入死寂。

良久，为首的男子缓缓起身，看向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广告牌上，林宝儿的新专辑海报正滚动播放，画面中她撕开一张面具，露出真实的泪痕，下方标语赫然写着：

>**“我不是榜样，我是伤疤。”**

他喃喃道：“我们以为控制了声音，就能控制思想。可我们忘了，人心本就会唱歌。”

与此同时，沈佳明正坐在录音棚里，调试《破壳》专辑的最后一轨母带。这张专辑将在七天后全球同步发行，采用去中心化区块链分发技术，确保无法被单一势力下架或篡改。

林宝儿走进来，递给他一杯热茶。“刚接到消息，欧盟正式冻结了三家娱乐集团的海外资产。美国司法部也签发了调查令，要求提供‘人格优化项目’的技术文档。”

沈佳明点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许念那边呢？”

“安全抵达冰岛。她母亲昨天公开召开记者会，跪在地上道歉：‘我对不起女儿，我把她卖给了梦想。’现在她自愿加入受害者家属互助会，要帮更多父母看清代价。”

沈佳明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陈延昭依然逍遥法外，据传已移居南美某国，继续撰写他的“新秩序心理学”理论；仍有数十个隐秘基地藏匿于偏远山区，等待重启指令；更有无数曾在体制中受益的人，正试图以“历史局限性”为由洗白罪行。

但他也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比如信任。公众一旦知道那些甜美笑容背后藏着注射器与电极片，就再也无法安心消费“正能量偶像”。

比如沉默。当第一个孩子说出“救我”，第二个、第三个、第一百个便会接连站起，形成无法忽视的声浪。

比如希望。它不再属于少数被挑选的幸运儿，而是属于每一个愿意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人。

他按下播放键，《醒来的人，终将重逢》缓缓响起。副歌部分，九位幸存者依次献声，每人一句歌词，九种不同的音色、口音、颤音与哽咽，交织成一首人类灵魂的合唱。

林宝儿靠在他肩上，轻声跟着哼唱。

门外，助理敲了敲门：“许老师来电，说有重要线索。”

沈佳明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许念的声音，带着轻微电流杂音：“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在云南边境，靠近缅甸的老地图上有个标记，写着‘育音所’。我在‘矫正营’档案里见过这个名字，它是最初的试验点，也是……所有数据的原始存储中心。”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还查到了一件事。当年参与首批实验的孩子，编号001到100，只有三个活到现在。其中一个，是你大学导师陈延昭的亲生儿子。”

沈佳明猛地抬头。

“陈默？”他几乎脱口而出。

那个总穿着白衬衫、眼神空洞的少年，曾在他家楼下站了一整夜，只为问一句：“哥哥，你说的自由，是什么感觉？”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官方通报称其“因病休学”。

原来他是实验品。

原来他是牺牲品。

原来他是……钥匙。

“我要回去。”沈佳明站起身，眼神决绝。

“你疯了吗？”林宝儿抓住他手腕，“那里可能是陷阱！陈延昭知道我们会去找证据，一定会设伏！”

“所以我更要回去。”他说，“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告诉他??你儿子没能逃脱的地方，我会替他走出来。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哪怕最深的夜里，也有人记得黎明的模样。”

林宝儿凝视着他，许久，松开了手。

“那我陪你。”

“不行，你得留下发布专辑，主持发布会，继续扩大影响。国内的变革需要一个声音锚点。”

她摇头：“我不是在请求同行，是在宣告同行。你以为这场战斗靠一个人能赢？我们是夫妻，也是战友。你的命，从来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沈佳明看着她，终于点头。

三天后，一支由律师、记者、技术人员和前安保人员组成的民间调查团悄然出发，目的地：云南深山。

途中，他们经过一片废弃的果园。荒草丛中，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字迹模糊，依稀可见：

>**“国家青少年艺术人才孵化中心??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