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容易让男人变得同仇敌忾。
哪怕不一定泡上。
但总有念想不是,可现在却被副总监盯上,同为男人,大家心里自然不舒服。
尤其这家伙又不是没结过婚,在已婚的情况下还这样,。。。
老杨的手指在信纸上摩挲了许久,仿佛怕碰碎这十年来唯一的光。他不敢哭出声,只是把信纸贴在胸口,闭上眼,任泪水从眼角滑入鬓角的白发里。远处山风穿过村口的老槐树,枝叶沙沙作响,像是一首迟到了十年的摇篮曲。
小女孩见他不语,怯生生地问:“爷爷,那个姐姐……她也醒了吗?”
老杨睁开眼,望着天边渐亮的晨曦,点了点头:“醒了。她不仅醒了,还走出了很远很远的路,跨过了雪山和大海,终于找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
孩子们围坐一圈,眼神清澈如泉。他们不知道“白鸽计划”是什么,不明白什么叫“矫正营”,但他们听得懂“回家”这两个字。就像那盘反复播放的语音日记里说的??“我叫许念,我不是疯子,我只是终于敢说出真相。”他们听不懂复杂的术语,却能从声音里听出疼痛与自由的区别。
老杨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从怀里掏出一台老旧的收音机。这是他托人从边境带回来的短波机,能接收到部分加密频道的广播信号。最近几天,每天凌晨三点,都会有一个匿名电台用摩尔斯电码播报一段简短信息,内容从未重复,但频率固定,调式特殊,只有他知道那是“镜渊”系统的残余节点仍在运作。
他拧动旋钮,沙沙的电流声中,忽然浮现出一串清晰的节奏:
???????????
(WOK)
“**Woke。**”他低声念出这个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这不是简单的“醒来”,而是觉醒者之间的暗语。是那些逃出来、活下来、站出来的人,在黑暗中彼此确认身份的方式。
他转身对孩子们说:“你们记住,有一天,如果全世界都告诉你要笑,可你心里想哭,那就哭。如果所有人都说你要坚强,可你只想躺一会儿,那就躺。真正的强大,不是压抑自己,是敢于承认??我累了,我痛了,我不装了。”
一个小男孩举手:“那……他们会打我们吗?”
老杨沉默片刻,蹲下身,直视着他眼睛:“会。但你要记住,被打倒不可耻,不再站起来才可悲。只要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只要你还能对自己说一句‘我不想这样’,你就没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他们关着门做恶,没人听见。现在,有人录下了声音,拍下了画面,写下了歌。每一句真话,都是钥匙。我们已经有了一整把钥匙串,总有一天,能打开所有锁住孩子的门。”
这时,村小学的铃声响了。清脆悠扬,像是某种新生的号角。
与此同时,冰岛雷克雅未克郊外的一座小木屋前,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正站在雪地中,仰望着天空。她的脸瘦削而苍白,眼角有细纹,却比任何杂志封面都更动人。她手里握着一封信,信封泛黄,上面写着:
>**致十年后的我:请别忘了你是谁。**
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在“孵化中心”地下三层偷偷写下的。当时她把它塞进通风管道,不知能否传出去,只当是向虚空呐喊。没想到,它真的被拾获,辗转送到了国际人权组织手中,最终由一名志愿者亲手交到她手上??就在三天前。
她叫苏晚晴,曾是“白鸽计划”最早一批实验对象之一,代号“夜莺”。因为嗓音纯净、情绪抑制能力强,被选为“完美偶像”模板进行批量训练。她在镜头前微笑七年,没有一次失态,直到某次直播中突然失声痛哭,说出一句:“我不是机器,请让我停下来。”
那一夜,她被强制“再教育”,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外界传言她精神崩溃,永久退圈。实际上,她是被转移到北欧某秘密合作机构,接受所谓“跨文化适应性心理重塑”。直到去年,“镜火计划”通过卫星图像比对,发现该机构建筑结构与“矫正营”高度相似,才联合多国特工展开营救行动。
此刻,她站在雪地里,将那封旧信轻轻放入火盆。火焰腾起,照亮她眼中久违的泪光。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我没有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我还是我。”
火光映照下,她身后的小屋里,电脑屏幕正播放着一段视频:中国某艺术高中礼堂内,数百名学生集体摘下校徽,放在讲台上。领头的女孩走上前,手持麦克风,声音颤抖却坚定:
>“从今天起,我们拒绝参加任何形式的情绪评估测试。我们不是练习生,我们是人。我们的喜怒哀乐,不需要审批。”
台下掌声雷动,摄像机被迅速切断电源,但手机录像早已上传至海外平台。标题是:《第一所觉醒的艺术中学》。
同一时间,北京某高档写字楼顶层会议室,一场紧急会议正在进行。
“失控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拍桌而起,“舆论完全倒向那些‘问题艺人’,公众开始质疑整个造星体系的合法性!连教育部都介入调查,我们怎么办?”
另一人冷笑:“早说了不该碰‘白鸽计划’。陈延昭太贪心,想打造绝对服从的偶像模组,结果培养出一群会思考的怪物。”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第三个人缓缓开口,语气阴沉,“而是止损。必须尽快启动‘覆巢协议’。”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覆巢”是最后手段,意味着全面销毁证据、切断所有关联链条、甚至让关键人物“意外身亡”。过去三十年,这套机制曾成功扑灭过三次类似危机。但这一次,对手不再是孤军奋战的理想主义者,而是一个跨国网络、一群幸存者联盟、一段段无法彻底删除的数字记忆。
“来不及了。”角落里,一名戴眼镜的女人低声说,“‘镜渊’系统虽然被入侵过,但它备份的数据已经分散到全球十三个匿名节点。更糟的是,许念的视频触发了AI情感识别模型的反向学习??现在,连算法都在帮我们揭露真相。”
她调出一份报告:某主流社交平台的推荐引擎,原本用于压制敏感内容,如今却因大量用户主动搜索“矫正营”“情绪操控”等关键词,导致系统自动将其列为“高关注度公共议题”,进而推动曝光量指数级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