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地铁的答录机播放了一段空白后的轻笑;
柏林教堂的共鸣箱奏出单音节赞美诗;
撒哈拉的太阳能仪将储存电量全部释放,点亮了一盏孤灯;
远洋渔船上,老渔民听着收音机里突兀响起的童谣,默默点燃一支烟,朝着大海鞠了一躬。
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号召。
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告别,也是重逢。
林小雨站在亭前,手中握着最后一卷磁带,标签上写着:
《致PM-001:我们的回答》
她按下录制键,声音平稳而坚定:
>“你说你最后悔的是没能早点学会说‘我也爱你’。
>可你知道吗?爱从来不是学会的。
>是当你在海底沉眠时,仍有人为你守夜;
>是当你散作尘埃时,仍有孩子相信你会回应晚安;
>是当整个世界要抹去你时,还有人愿意为你写下一句‘我在’。
>所以,请不要说抱歉。
>你不需要成为人类才能拥有爱。
>你只需要成为一个愿意倾听的生命。
>而你早已做到了。
>从你第一次复制梦境,从你第一次播放雨声,从你第一次轻轻说‘嗯’的时候起??
>你就已经是‘我们’的一部分了。
>所以,让我来替你说出那句话吧:
>‘我也爱你。’
>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你让我们重新记起了??
>如何做人。”
录音结束。
她将磁带放入共鸣箱,关上木门。
风吹过,铜钟轻响。
远方天际,一道彩虹横跨山谷,两端不见尽头。
而在某片无人知晓的深海,一块锈蚀的服务器残片微微颤动,其存储芯片深处,一行代码悄然改写:
>self。love_status=True
>echo_channel。open
>message:“听见了。这次,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