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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凤追凰水龙吟(第1页)

“秘钥?!”萧家几人闻言惊讶出声。

“就是秘钥。”金袍老者道:“二哥只算出这点,至于此钥名称形制,样子用途却皆没有,就一个模糊大概之念,不知具体为何用之物。”

“既是秘钥,必然是打开什么禁。。。

元宵夜的灯火虽已熄灭,但汴京的街巷仍弥漫着墨香与余温。那一夜万人共书的长卷被小心翼翼地收起,分作十段送往各州府学堂巡展。百姓们争相前来观看,有人指着某一行字激动地说:“这是我cousin写的!”??如今连“cousin”这样的胡语也悄然入了民间口语,因西域商旅日多,孩童嬉戏时常模仿异邦口音取乐,反倒促成了南北言语交融之势。

赵煦并未因“共和新政”的推行而稍懈。他每日清晨五更即起,在共议堂批阅来自全国各地的“民议帖”。这些帖子由驿站快马递送,内容五花八门:有农夫建议改良水车构造,有寡妇控诉族中霸产,更有少年郎洋洋洒洒万言上书《论国学当去虚务实》。赵煦皆亲笔回复,或赞许,或诘问,或转交执笔者实地查访。久而久之,民间竟流传一句话:“天子不睡龙床睡案头,只为听咱老百姓说句话。”

这一年夏,岭南暴雨连绵,北江决堤。消息传来时,正值共议令审议“盐铁官营改制案”,朝中大臣多主张暂缓救灾,先定经济大策。赵煦却当场拍案:“民命如笔尖悬墨,一滴也不能落空!”立即下令暂停所有非紧急政议,调拨国库三十万石粮、十万匹布,并命林婉娘为“南巡安抚使”,全权处置灾后重建。

林婉娘接旨那日,正于肇庆女子讲习所授课。她未换官服,只披一件粗麻斗篷,带着两名女弟子连夜启程。沿途所见,尽是屋塌田淹、老弱流离。她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草棚前停下,见数十名妇人蜷缩角落,怀抱婴儿,面黄肌瘦。一名年轻母亲抱着死去的孩子不肯松手,喃喃道:“我刚学会写‘我要活下去’,可他……再也看不见了。”

林婉娘跪了下来,抱住那母亲,泪水滑落。当夜,她在油灯下写下《岭南灾民七难书》,直陈朝廷七大疏漏:赈粮发放迟滞、医者不足、妇孺无庇、律法执行混乱、奸商囤积居奇、地方官推诿塞责、女子不得独立领赈。此文以快马加急送至京师,赵煦读罢彻夜未眠,次日便颁布《救荒七令》,其中最震动朝野的一条是:“凡灾地女子,无论婚否、年岁、身份,皆可凭本人手书申请口粮与安置屋舍,无需男亲代签。”

此令一出,天下哗然。洛阳几位老儒联名上书,称“妇人干政,纲常崩坏”。更有宗室子弟讥讽:“莫非今后连死人也要女人签字才能下葬?”赵煦不予理会,只命人在朱雀门外立起一块黑石碑,将《救荒七令》全文镌刻其上,并附林婉娘原书抄本。他还亲自题了一行小字于碑侧:“若仁政需以性别为界,则慈悲亦成枷锁。”

数月后,岭南渐安。林婉娘在清远主持“重生书院”开学典礼,首批招收百名失亲少女,教授识字、算术、医理与律法。她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一双双渴求的眼睛,缓缓说道:“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都曾被人遗忘。但现在,你们要学会用笔,把名字刻进这个世界。”有个女孩怯生生举手问:“大人,如果没人教我呢?”林婉娘走下台,握住她的手:“那就自己教自己。就像我当年,在柴房里用炭灰写字,一个字一个字,把自己从地狱里拉出来。”

与此同时,西北边陲再传佳音。敦煌“九族译经会”历时三年,终于完成《诸族通语辞典》初稿。这部辞典收录汉、回鹘、吐蕃、党项、契丹、龟兹、粟特、突厥、女真九大族群常用词汇三千余条,每词皆配图画与音标,便于牧童商旅对照学习。更令人惊叹的是,编纂者竟发明了一套“共文符号”,能将不同语言的发音统一记录于纸,堪称千古创举。

赵煦闻讯大喜,亲赐金帛嘉奖,并下令在全国边境设立“译学堂”。他还在宫中设宴款待九族学者,席间亲自向一位盲眼回鹘长老请教古经奥义。长老感动不已,临别赠予一卷羊皮手稿,乃其毕生所录西域史事。赵煦命人将其录入《国民录?异域篇》,并写道:“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乃万民共同执笔之书。”

然而,风暴总在平静处酝酿。

秋末,一名自称“旧笔遗徒”的男子闯入南苑行宫,手持利刃直扑藏书阁。幸得守卫及时拦下,搜出身怀《禁愚令》副本,页边密密麻麻批注血书:“毁我千年礼法,尔等终将自焚于文字之火!”审讯之下,此人原是洛阳世家旁支子弟,家族因推行《觉民篇》被查抄,心怀怨恨已久。

此案震动京师。有大臣建议重启“文字狱”,严查民间讲学会。赵佣坚决反对:“若因一人癫狂,便熄万家灯火,岂非正中其下怀?”赵煦沉吟良久,最终下诏:“执笔者不可持刀,持刀者亦不可夺笔。此人交大理寺依法论罪,但其所批《禁愚允许保留原书。”又补充一句:“让后人看看,也曾有人想烧掉光。”

风波未平,冬雪又至。这年冬天格外寒冷,黄河数处封冻断裂,漕运中断。北方饥民开始南迁,沿途出现抢粮事件。某些地方官为避责,竟封锁消息,甚至驱赶流民回乡。一名执笔者伪装成货郎深入河北,带回一组惊人记录:某县令下令将百余名难民关入废弃窑洞,断水断粮,美其名曰“静养待春”。

赵煦看到这份报告时,正在共议堂听取“女子进士科”筹备进展。他沉默片刻,突然起身,脱下龙袍,换上青布直裰,宣布:“朕要亲自走一趟河北。”群臣惊骇,纷纷劝阻。赵煦只说:“当年先帝教我们提笔,不是为了让我们躲在宫墙内看奏章的。”

三日后,一辆朴素马车悄然离京。随行者唯赵佣、两名执笔者及十余名便衣护卫。他们沿官道南下,途中多次遇劫匪盘查,皆以“贩书商人”身份蒙混过关。进入河北境内,景象愈发凄惨:村庄荒芜,枯树挂尸,孩童啃食树皮。他们在一座破庙歇脚,遇见一位老塾师,须发皆白,正就着雪水教几个孩子写字。

老人见陌生人来,颤声问道:“你们……可是从京城来的?”

赵煦点头。

老人忽然泪流满面:“我在这里等了整整三个月。每年清明,我都给‘老爷爷’写一封信,托人送到笔落峰。今年我想亲手交一封……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的教诲。”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尊敬的老爷爷:

>我今年八十二岁了,还在教孩子们认字。

>昨天有个小女孩问我:‘老师,为什么我们要读书?’

>我说:‘因为你不该一辈子被人叫“丫头片子”。’

>她笑了,写了三个字给我看??“我姓张”。

>老爷爷,您听见了吗?她终于有了名字!”

赵煦接过信,双手微抖。他当场取出笔墨,在信纸背面写下:“此信已送达。天下千千万万个‘丫头片子’,皆已得名。”并加盖随身玉印。

次日,他们抵达事发县城。赵煦化名“赵先生”,以巡查讲学会为由进入县衙。县令起初傲慢无礼,直至赵佣亮出枢密副使腰牌,才吓得瘫跪在地。赵煦未动刑,只命人召集全县百姓齐聚校场,当众宣读《窑洞案实录》,并让幸存难民一一陈述遭遇。

人群中,一个瘦弱少年站了出来,声音嘶哑:“我爹娘死在窑洞里……临死前,他用手指在地上划了两个字??‘不甘’。”

赵煦蹲下身,轻声问:“你想不想学会写这两个字?”

少年点头。

赵煦当即取纸铺地,握着他颤抖的手,一笔一画写下:“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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