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说,
>可以慢说,
>可以只说给风听。
>语言的尊严,不在音量,而在质地。
>就像泥土不必呐喊,
>却始终托举着万物生长。”
某夜,她梦见林晚秋站在星空之下,手中捧着那只装有语种雏形的陶罐。罐口敞开,蓝光飞出,化作亿万星辰。
她指着其中一颗,对她说:
>“那是你。”
梦醒时,窗外流星划过。
她起身,走到石台前,拿起哑铃。它依旧冰冷,却不再发热预警。她轻轻将其放在初默之核曾经所在的位置,合掌三拜。
然后,她解下枯笛,挂于石碑。
转身离去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从今往后,让山来说话,让水来书写。”
十年后,终南山被列为“言语圣境”,禁止任何形式的喧哗。游客入山需签署“静契”,承诺三日内不主动发言。违规者会被自动引导至一处洞窟,观看投影??那是云岫当年在沉没古城所见的画面:银丝从人口中飞出,织成地底巨网,最终连接到那个穿着西装、敲击键盘的“未来的她”。
洞窟尽头刻着一行小字:
>“你以为你在表达,其实你在喂养它。”
与此同时,大理听村的孩子们学会了一首新歌谣,由一位陌生旅人所授:
>“她说完了,风还在说,
>风说完了,石头记得。
>不必刻碑,不必传名,
>心若听见,便是永恒。”
这首歌没有作者,却迅速传遍西南诸地。
而在遥远的北极冰原,科考队员偶然录到一段神秘声波??来自地壳深处,频率稳定,持续不断,分析后发现,其波形竟与《心言录》开篇第一句完全吻合:
>“静非无音,乃是万声归一。”
队员们试图追踪源头,却发现信号分布全球,无处不在,又nowhere可寻。
最终报告结论只有一行字:
>“我们可能一直生活在一个会呼吸的语言之中。”